沉聲道:“這叫罵之人是誰?”
張公瑾小心翼翼道:“公子,這是隋營四寶大將尚師徒。”
羅成道:“傳聞他有四寶,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張公瑾道:“他那頭戴夜明盔,於人交戰,盔上寶珠能耀人雙眼;身穿柳葉綿竹鎧,刀、槍不入;手中一槓金纂提爐槍,槍中有眼,插入地下後能夠汲取地下之水;跨下之馬名為“虎類豹”,聲如虎、豹,萬馬皆驚。端是厲害非常。”
“哦?”羅成聞言不懼反笑,傲然道:“那我倒要會會他。”
張公瑾大驚,急道:“大人嚴命不可出城交戰,公子不可違抗軍令啊。”
羅成笑道:“用不著違抗軍令。我自去向父親請令!”說罷轉身向帥府而去。
張公瑾見羅成越走越快,連忙向身邊眾人道:“你們在此好好看著,有何情況就快來報告。”轉身追著羅成而去。
燕國公羅藝此時正看著地圖,雖然目前被楊廣百萬大軍包圍,但在他的臉上卻仍是一臉平靜,
“父親!”羅成走進廳中,來到羅藝桌前,道:“請父親允許我出城迎戰!”
羅藝沒有抬頭,先瞟了羅成一眼,道:“成兒,我已有令,不許出戰,難道你不知道嗎?”
羅成道:“孩兒知道,只是我想知道既然他們遠來疲乏,為何我們不正好以逸待勞?”
羅藝放下手中地圖,從桌後走上出來,來到羅成身邊道:“成兒,雖然兵書上寫的是以逸待勞,但也要結合實際。你看隋軍雖然表面上是從大興趕來,但不要忘了,這次是御駕親征,有楊廣這個皇帝在,一路上他們每天所走路程不過五十餘里,哪裡算的上是疲兵?”
羅成故做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孩兒知道了。目前隋營兵多將眾,我們只能暫且防守。”頓了頓又道:“只是現在城外隋將在那不停叫罵,若是我們久不出戰,只怕助長了他們的威風之後,明日他們就要全力攻城了啊。”
羅藝沉吟片刻,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好吧,你去穿好披掛,隨我出陣!”
羅成大喜,連忙抱拳道:“是。”
“你向前走一點。這太陽都快曬到朕了!”楊廣看著身側打著傘蓋的太監怒道,轉過臉看著另一側宇文化及道:“太師,你看今天這羅藝父子會出來應戰嗎?”
宇文化及向著河間城遙望了一眼,道:“這個臣也不知道,不過看那城樓上沒什麼動靜,想來應該是不會出戰了吧。”
“哦?”楊廣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又看了看身後的宇文成都沉聲道:“宇文成都,你也去陣前叫陣。朕今日不想白來。”
“那皇上你的安危。。。”宇文成都話沒說完卻看見宇文化及向自己使的眼神,連忙改口道:“是,微臣領命。駕!”一催馬向陣前衝去。
宇文化及看著他出去,這才笑著對楊廣道:“皇上放心,只要敵軍出戰,小兒定能將他們戰的落花流水。”
“恩。”楊廣微微額首,隨意答了句再不說話。
宇文化及見討了個沒趣,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語,轉頭看向陣前。
再說尚師徒正在陣前叫罵,猛然感覺背後有馬蹄之聲,勒馬回頭卻見到宇文成都,抱拳道:“宇文將軍,賊兵不出,奈何?”
宇文成都向著尚師徒也是一抱拳,卻並不說話,打馬沿著河間城的南城牆來回走了個十來步,再回到尚師徒身旁,這才道:“羅藝乃前朝名將,守城有方,若是強攻只怕損失不小。你我再在這裡罵上一段時間,若他們還是不出城來,說不得也就只好這麼空手回去見皇上了。”
“也只有如此了。”尚師徒向著城樓高叫:“羅藝!你無父無君,大逆不道!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宇文成都聞言差點沒趴到馬下去,這麼溫和的叫罵對羅藝這種宿將來說連隔靴抓癢都算不上,有心翻翻腸子將以前自己出徵時學到的那些難聽的罵出來,但看了看身邊尚師徒,還是嚥了咽口水,學著他道:“羅藝匹夫,快快出來受死!”
“羅藝!快快出來受死!”
“。。。”
兩人正你一句我一句罵的快活之際,猛然河間城城門大開,一隊軍兵衝出,當先兩人抗著一對‘羅’字大旗,後面是跟在旗後排成兩行的軍兵,最後是羅藝,羅成以及張公瑾、史大奈等羅營大將。
等軍兵一字排開,羅藝勒馬上前一步,大喝道:“羅藝在此!對面是哪裡來的無知之輩!還不快快上前受死!”
宇文成都見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