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鐵剛進皇宮,便有大班地侍衛太監跟了上來。 陳鐵本來打算去蘭秀宮看看,可誰知在去蘭秀宮的路上。 從侍衛地口中得知楊侑已經一早就去了御書房,不僅眉頭一皺,當即折身而返。
這五年來,陳鐵在皇宮裡下了不少的工夫,宮裡原先的老人中除了投靠了自己的,剩下和自己不沾邊的早都被除了乾乾淨淨。 尤其是蘭秀宮那邊,蘭陵和楊侑身邊的那些個宮女、太監更是一年一換,絕不讓他們有任何串通的可能。
來到御書房外,陳鐵停下步子,擺手讓後面跟著地人下去,自己悄聲來到窗前,將視窗撥開一條縫,向裡看去。
透過窗縫,只見楊侑在裡面正坐在龍椅之上,不時開啟一本奏摺。 似乎隨便地掃上幾眼便又放下。 接著又去拿另一本,如此反覆。 轉眼間,已看過有近十餘本。
陳鐵慢慢退了回來,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身後負責楊侑起居的太監總管魏春,沉聲道:“魏春!皇上這樣來御書房有多久了?”
魏春連忙站了出來,躬身道:“回王爺的話,已經有幾天了。 ”
“那你!”陳鐵還未吼完,連忙又壓低聲音道:“那你怎麼不來向我稟報?”
魏春抬頭看了眼一臉怒色的陳鐵,膽顫心驚,連忙低下頭,道:“奴才以為皇上鬧著玩呢,奴才想,皇上畢才七。 。 。 七歲,他也看不懂這些個奏摺什麼的,所以就沒怎麼在意,”說到這話語一頓,連忙又道:“其實奴才是想等明天早朝的時候再。 。 。 ”
“放你的屁!”陳鐵怒道:“來人啦!將魏春拖下去!打!”
魏春聽了陳鐵這一聲“打”,整個人徹底的癱了下來,他在這宮裡不是一天兩天,也打過不少人,知道這“打”字裡面要是不加個數字,那就是個打死算地意思,連忙跪著爬到陳鐵腳邊,一把抱住,哭道:“王爺,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王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陳鐵瞧著魏春那鼻涕眼淚一起下來的樣子就討厭,向身後侍衛怒道:“你們還楞著幹什麼?還不拖下去!”
身後侍衛連忙上前,同時動手,將魏春手指拌開,四個人抬著魏春急速的跑了下去。
“王爺,您饒了我吧,王爺,您饒了我這一回吧!”
聽著魏春的哭叫聲,陳鐵面色不豫地來到門前,推門而進。
看著楊侑似乎沒有聽到剛才外面的吵鬧一樣,依舊還在那裡低著頭不緊不慢地翻著奏摺。 陳鐵慢步走了上前,先看了眼楊侑認真的小臉,只覺得這樣一副認真地表情絕不該出現在一個七歲孩子的臉上,皺著眉頭將一旁楊侑翻過的奏摺拿了起來,開啟看了看,卻是些自己已經看過了的摺子,上面還有自己的批覆。
陳鐵稍稍放了點心,將奏摺丟到楊侑低著的頭前面,驚的楊侑混身一顫。 陳鐵沉聲道:“皇上,喜歡看這些東西?”
楊侑有些害怕地將手中握著的那本奏摺放回原來的地方,縮著頭向身後的椅背靠了靠,半晌畏畏道:“朕看著。 。 。 玩。 。 。 ”
“玩?皇上今天不讀書?虞大人呢?他今天不來給你上課?”陳鐵道。
“太傅下午來。 。 。 ” 楊侑說著從龍椅上跳下。 走到一側,看著陳鐵怯聲道:“那朕現在就去看書。 ”
陳鐵又盯著楊侑看了片刻,道:“算了,皇上想玩就玩吧,不過這些東西皇上現在還看不懂,等長大了再看著玩吧,現在我就叫幾個小太監陪皇上去玩。 ”
楊侑輕聲道:“朕還是去看書吧。 ”
陳鐵卻不理他。 勁自走出御書房,向著門口站著地幾個小太監道:“你們去陪皇上玩!什麼好玩玩什麼。 不過你們要注意,有些皇上現在不該做地事你們千萬別讓皇上去做,否則。 。 。 有魏春做你們的榜樣!”
陳鐵說罷拂袖而去。 也不再管身後眾太監如何一窩蜂地去逗楊侑。
又在宮裡轉了轉,出來時已經快到中午,想起自己還留了孫思邈在自己府中,陳鐵連忙又加快了些腳步。 回到府中時,正見李連與孫思邈、何衝在客廳中地談話。
李連見陳鐵進來。 連忙站起身道:“王爺,您回來了?何太醫在這等您半天了。 ”
“哦。 ”陳鐵點了點頭,向著何衝笑道:“何太醫,早上有點事,去了趟宮裡,讓你久等了啊。 ”
何衝連忙站起,雖然不善客套,還是笑著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