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述接道:“朝廷對此也是關注的很,從其他各地也都調派了糧食衣物過來,但此次受災實在太廣,周遍各州府也是災民遍地,情形比之揚州也好不到哪去啊。”
簾後小姐插道:“柳公子所言不虛,周遍其他各州府只怕比江都還要差上幾分,畢竟像柳太守這樣的好官還是不多的。”
柳述說道:“小姐誇獎了。”
陳鐵道:“既然如此,兩位何不合作呢?柳公子可以說代表官府,小姐代表著廣大願意行善計程車紳,兩邊通力合作豈不是比兩邊各自為政要好的多嗎?”
柳述聞聽此言此正中下懷,連忙說道:“陳公子所言甚是,我今日來的目的一是為了拜會小姐,二就是想與小姐合作,共行賑濟之事。”
簾後小姐說道:“柳公子,陳公子,兩位所言之事小女子何嘗不知,但是我卻有難言之隱啊,你我兩方合作之事只怕是做不得的。不過江揚州城中富戶眾多,柳公子何不召集起來與他們共同合作賑災之事呢?”
柳述嘆氣道:“小姐既有不便我也就不勉強了,不過說到城中富戶。。哎。。我剛才對陳公子所說之言中有假啊。”
陳鐵不通道:“有假?我看柳公子為人正直絕不是那種做假之人。”
柳述苦笑說道:“陳公子,我並沒有欺騙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剛才我說上有朝廷,下有城中如小姐一般樂善好施計程車紳這句話中有假啊。這上有朝廷是對的,下卻沒有那麼多如小姐一般的行善士紳啊。”
簾後小姐說道:“柳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城裡士紳不肯行善舉救濟災民?”
柳述說道:“是啊,城中富戶士紳雖多,但願意拿出錢糧救濟災民的卻只有兩三家而已,有些人視錢如命。當然更多的人也不是存心,只是看見有朝廷,有太守就覺得足夠了,覺得用不著他們了。其實災民如此眾多,朝廷也是力有不逮啊,現在城中存糧只夠。。”柳述看了看後面災民,沒有說出來,卻用手指在胸前比了個三字。
簾後小姐與陳鐵看到都不禁“啊”了一聲,陳鐵問道:“那柳太守難道就不能行一些非常手段嗎?這些士紳絕對是屬芝麻的,不壓不出油啊。”
眾人聽他說的有趣都有些好笑,柳述卻無奈說道:“陳公子,他們都是士紳啊,再說錢都是他們自己的,難道我還能逼迫他們不成?”
陳鐵說道:“哎,你還真是死腦筋啊,難道就坐著等糧食吃完,城中災民餓死不成?”
柳述道:“我想不會吧,再說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也是會拿出糧食的吧,畢竟他們其中大部分只是以為現在朝廷已經控制住了,暫時用不上他們而已啊。”
陳鐵拿手拍了下頭,說道:“我暈, SB一個,”
柳述奇道:“陳公子,這SB是什麼意思?難道也與賑災有關?”
陳鐵是又好氣又好笑,說道:“SB是。。。呵呵,算了,我來教你,你把城裡沒捐錢計程車紳招集起來,就說請他們吃飯,然後暗地裡通知一些災民在外面等著,吃到一半你就。。。”陳鐵說到這,看了看四周,只見不管院裡院外的人都盯著自己,連忙招呼簾後小姐隔著簾子與柳述三人湊到一起,小聲說道:“你便如此如此,”邊說右手邊比畫了一個砍下來的姿勢。。。
道路上,楊廣騎在馬上對著張靈問道:“張靈,你說,那個怪人所說的開鑿運河之事是否真的可行?”
張靈答道:“殿下,開鑿運河之事萬萬不可!如此大的一個工程,只怕傾國庫所有也難以完成啊,如果要從百姓頭上攤派,以如今這種情景來看,有朝廷賑濟尚且如此,如果朝廷為了開鑿運河不再賑濟反而還要加重賦稅,只怕後果不可設想啊!”
楊廣說道:“是啊,這些年來。。朝廷雖然還有些錢糧,但各地災患也是連連發生,這次水災受災面積如此之廣,朝廷撥的那些賑災糧款只怕還是不夠的。這個時候要是開鑿運河那確實是有激起民變的可能,但如果推遲十年的話。。”說到這楊廣頓了頓,接著卻有些憧憬道:“那確實是一件足以媲美萬里長城的千秋功績啊”。
第五章 就是陰你
揚州城中最大的酒樓“醉不歸”之中,太守柳笑涯正在擺酒設宴,請的是城裡的各大富戶士紳。
柳笑涯站起身來,端起酒杯說道:“今日,本官在這‘醉不留’中擺酒設宴,今日大家能來就是給了本官我莫大的面子,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眾人連忙站起身來,說道:“不敢不敢,柳太守在揚州這麼多年,所作所為大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