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的痕跡。
允寶此時已猜出那棺材中必定是自己的生母杜容,卻又疑惑道:“可是既然是其中一人掉的,那舅舅如何分辨出那便是我母親地呢?”
杜如晦道:“不錯,當時我自然連這些都沒有想到,只想知道問那人這塊玉石是從哪裡來的。 那人在我隨後表明了身份之後拿言語恐嚇了一翻之後他只得老實交代是從棺中死人處偷來的,我讓他們開啟棺材他們卻又不敢。 說道是陳王府裡地剛死的侍妾,我這時已然猜到了便是那昨夜屈死的雨荷,但事關重大不敢有一天馬虎,強行令他們開啟了棺材,果然就是剛剛生了你難產而死地雨荷,也就是我那失散二十一年的妹妹杜容!嗚,嗚。 ”最後幾句一氣說完,杜如晦再也忍不住悲傷。 也是哭出聲來。
允文卻道:“難道舅舅不怕那人是騙你的嗎?”
杜如晦抹去眼邊淚痕,傲聲道:“哼,我豈是那麼容易受騙的嗎?我記得我妹妹腰間有一塊扁紅斑,當時我反正已經豁出去了,好不容易知道了妹妹下落,如何能夠放棄?當即就將眾人趕開,解開妹妹身上衣服。 撩衣服察看了一番,果然有一塊扁紅斑,如此方才確信她便是我那苦命妹妹,而你也就是我那未出世便沒了親孃地侄兒!”
一時尋根究底終於水落石出,允文猛然撲到杜如晦身上,見舅如見娘,自出生十九年未見親孃,這時心中苦水如何能忍的住?頓時嚎嚎大哭。
半晌允文抬頭哏咽道:“舅舅以前怎麼一直不和侄兒相認?”
“不能也不願。 ”杜如晦道:“一來是舅舅我在朝中地地位太重,如果早認了你這個侄兒,固然你可能會被皇上更加看重,卻也有可能被皇上猜忌而不用,此乃帝王之術。 ”
這點允文略略清楚,平衡之術哪朝哪代的皇帝都要耍的。 否則被一方坐大豈不是威脅了皇帝自己的地位?
“二來,”杜如晦又道:“我也不願意你過早地知曉地有我這個舅舅,甚至說若有可能的話,我現在還不會認你,如果你現在還很順利,以及日後當上太子地話,那我就更不會認你了。 ”不用允文發問,他已然接著道:“寶劍鋒從磨礪出,我想讓你自己鍛煉出來,至於舅舅能看到你有出息就足夠了。 至於日後不願意認你。 那也是舅舅不願意你認為舅舅貪圖富貴,想做什麼皇親國親。 ”
允文連忙道:“不會的。 我知道舅舅不會的。 ”他心裡也知杜如晦也實在沒必要自巴結一個皇子,他現在已經位及人臣,本朝又無異姓封王的歷史,便是連父皇的幾個結義兄弟都不過是公爵而已,杜如晦若是再望上爬那麼也只有功大難封,最後不得不兔死狗烹了。
“恩,”杜如晦道:“可是。 。 。 可是舅舅看到你現在的頹廢摸樣,實在不忍心再這樣下去了,王。 。 。 侄兒啊,你應該振作啊,只要你登上了皇位,日後什麼女人沒有?何必為了一個武媚娘弄的如此要死要活呢?”其實自武媚娘出現的那一天起,杜如晦就已經決定了要用這個女人來打磨自己地這個侄子,允文自小到大及到封河南王治理河南一年,杜如晦看在眼裡都很滿意,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杜如晦一直堅信只有過的美人關的才更是英雄,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去爭皇位,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日後皇帝位上有所作為。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寄於厚望的這個侄子可就是這一關過不去!
“可是媚娘與別地女人不同!”允文分辨道。
“能有什麼不同?還不都是女人!”杜如晦見允文這時還是執迷不悟,不由怒道。 可允文一句辯駁說出:“那你為何對我母親念念不忘?她難道不是女人?”“糊塗,那是你母親,是我的親妹妹,骨肉相連,能和別的女人一樣嗎?”杜如晦怒道:“那媚娘除了長的和文皇后一摸一樣之外,哪點值得。 。 。 ”猛然一個念頭閃過,不由語音一頓:“難道你也你父皇一樣,喜歡的是文皇后?”這句話出口,全身都在打顫。
允文一窒,緊咬嘴唇,終於恨聲道:“不錯,誰讓我從小沒有了母親?母后是我從小最親的人,我喜歡她又有什麼錯了?不過舅舅你放心,我都是在心裡暗暗喜歡的,沒有告訴過別人,便連母后自己也不知曉。 ”
“你。 。 。 你。 。 。 冤孽啊!”杜如晦只覺腦中一痛,晃了幾晃,好不容易扶桌子站穩了,終於悠悠氣道:“你。 。 。 你。 。 。 唉!”
“舅舅,舅舅你沒事吧?”允文急忙上前扶道。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