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不是有意去責怪你什麼,我只是想說人是會變的,隨著時間,年齡。 外界的一切的一切的改變,人都是會跟著變的。 時到今日,我承認我。 。 。 ”說到這,陳鐵卻啞然住口,片刻後嘆了口氣道:“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老王爺,你還有什麼後事要安排的就說吧,我會想辦法幫您辦妥的。 。 。 ”
“。 。 。 ”然而邱瑞卻似乎不想再做什麼回答,抓著陳鐵肩膀地右手慢慢垂了下來,接著整個身子一軟倒在了床上。 兩隻緊盯著陳鐵的眼睛也漸漸移向了房梁。 逐漸渙散的眼神昭示著邱瑞最後的彌留。 。 。
“老王爺!老王爺!”
被陳鐵震天的聲音驚動的房外眾人連忙衝了進來,然而在看著床上再無聲息地邱瑞。 卻又不約而同的停在了門邊。
何衝從眾人身後擠了出來,來到床前將手指伸到邱瑞的鼻子下試了試,嘆了口氣,向著陳鐵輕輕搖了搖頭。
“老夥計啊!你怎麼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啊!”不等陳鐵有什麼動作,伍建章已經一頭衝了過來,撲到邱瑞身上浩浩大哭。
“好好的安葬老王爺,”陳鐵盯著邱瑞的臉龐久久,終於站起身來慢慢地向外走去。
圍著的人群自動閃出一條道來,誰都可以感覺到陳鐵話語中的蒼涼,誰都可以看見陳鐵面上的悲傷。
“王爺,老王爺也是高壽,您也要保重身體啊。 ”在房外等候的李連連忙上來攙扶陳鐵。
陳鐵任由李連扶著自己,上了馬車又下了馬車,出了府門又入了另一個府門,在回府的一路上,陳鐵如同行屍走肉,腦袋中似乎滿是哀傷,又似乎空空如也。
在陳鐵離去後,昌平王府中地眾官也漸漸散去,到最後只剩下忠孝王伍建章以及零星地幾個官員。
高士廉看著伍建章依舊坐在凳子上對著邱瑞屍身哭泣,心中冷笑一聲,轉身離去,不過卻也並不走遠,只在王府所在的巷口那地一個茶館裡守著,不時地朝著王府這邊張望。
約有一個多時辰,快到兩個時辰的樣子,伍建章終於由人扶著走了出來,艱難地上了馬車回王府而去。
高士廉放下茶錢,緊跟著馬車來到了忠孝王府門口,停了片刻,估計著伍建章在裡面坐了有一會了,這才走了過去。
“伍老王爺,您先別傷心了,”高士廉由著家丁通報之後,來到客廳,看著伍建章低垂著腦袋嘆氣,不時得擦著眼中淚水,回頭看了看四下無人,這才輕聲道:“老王爺,事到如今,我們也得早做計較啊!”
“什麼!你是說。 。 。 ”伍建章心中一凜,道。
“不錯,”高士廉道:“事到今日,連邱老王爺都受他陳鐵所害,我們要是再不動手。 只怕盡成魚肉!”
伍建章皺眉道:“老邱非是陳鐵所害,高大人不要亂說。 ”
高士廉卻不去理會這話,徑自道:“老王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老王爺一聲號令!”
伍建章猶豫半晌道:“老邱剛剛去了,若是此時發難。 只怕。 。 。 不如暫且緩上一緩,等老邱喪事辦完。 再行舉事。 ”
“正是邱老王爺新喪我們才要此時舉事啊!”高士廉急忙道:“老王爺請想,邱老王爺在百姓之中素有威望,只要此時我們在京城上下散佈些謠言,只說邱老王爺被陳鐵所害致死,再找人與中煽風點火,到時候群情必然激憤,我們趁計向他發難。 定然可以一舉奏效!否則錯過了這次絕佳的機會,只怕悔之晚矣啊!”
伍建章猶豫道:“陳鐵雖然罪大不赦,但老邱並不是陳鐵所害這事世人皆知,若硬將此項罪名強加給陳鐵,只怕非是君子所為!”
“哎呀,老王爺啊,你怎麼這麼糊塗啊!眾口爍金,只要說地人多了。 還怕別人不信?”高士廉急道:“只要能扳倒陳鐵,救得了大隋江山社稷,這小小的詭計有何不可啊?行大事者不拘小節啊!”
看著伍建章還是意猶未決,高士廉站起身衝到伍建章身邊,氣道:“老王爺,事到臨頭。 不可猶豫啊!”
伍建章咬牙思量半晌,終於還是輕輕搖頭道:“高大人所言雖好,只怕卻不能成功。 陳鐵非等閒之人,不說此時天下有十之六七已入他手,單說這京畿周圍重兵皆由陳鐵所掌,我雖有幾個空銜,卻無實實在在的一兵一卒。 此時此刻就算有京城上下百姓全力支援,只怕以我們現在的力量也是扳不倒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