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道:“當初我本以為父親在太原城中地根基尚在!可如今看來。 除了唐叔父之外,竟再無一人願意與父親再舉大事!高叔父,難道現在這種情況我們還要按照原先的死計劃一成不變嗎?”他說這話時整個臉上都似乎在放著光芒。
“那你的意識是?”這時候高士廉已經不再把他當做一個孩子了,雖然在回來的一路上在高士廉地心裡早已經有了隱隱約約的這種感覺,但是至到此刻他才第一次地正視這一點。 “世民,你說,我知道你能夠想出更好地主意。 ”高士廉道。
“是的,在京城裡。 我估計錯了父親的影響力,也更加估計錯了陳鐵的能力。 ”李世民答道:“我對太原的影響,只停留在孩童時期,我原本以為憑藉著世襲的太原公,可以在回到太原的時候迅速取地中層官吏的支援,但是現在看來卻是錯的離譜。 看來陳鐵並沒有在高位上只顧爭權奪利,他也很注重著百姓地基礎。 甚至於那個以前背叛父親地吳成得在太守位上也是遊刃有餘,太原城大治之下,人們已經忘記了父親。 ”
“恐怕你說的有些道理。 ”高士廉說這話時忍不住先看了看李淵,注意到他臉上地寂寥,無奈地嘆了口氣。
“至於宇文氏起兵,以我看倒是迫在眉睫了!不過另人擔憂的是先不說這千餘散兵遊勇有沒有能力趁機奪取太原,只說就算趁勢奪取了太原又能如何?”李世民看著李淵、唐儉,高士廉道:“一旦奪取了太原,到時候陳鐵必定分兵來攻。 不說百萬。 十萬之眾是最少地了。父親與兩位叔叔有能力在十萬大軍的圍攻下守住這太原城嗎?不能!誰都不能!沒有百姓的支援,沒有其他官吏的輔助。 只憑著我們有限的這幾個人,根本不可能守住這座看似又高又大的太原城!”
“那世民你說怎麼辦?”唐儉在李世民很小地時候就看著他長大,他不敢相信在自己渾渾噩噩的這五年裡,以前追著自己要自己幫著從樹上抓蟬的小小孩童已經變的這麼成熟,然而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眼前的情形下唐儉也不得不向李世民問計。
“向突厥借兵!”
在李世民一字一句吐出這短短的五個字時,屋中的眾人各個面色不同,驚慌失措者有,面色駭然者也有,但是令人驚訝的是眾人竟一致選擇了相同的沉默。
“這如何使的。 。 。 ”唐儉面色變換不停,猶豫再三,方才畏畏道:“若是靠向突厥借兵方才鬥地過陳鐵,豈不是贏了也不光彩?”說完唐儉似乎自己也不滿意自己地這番話,本來就是,自古以輸贏論英雄者不在少數,只要自己是勝利者,誰會管這些東西?連忙又道:“只怕便是向突厥借兵,突厥也不願意借啊?”
李世民卻不說話,只是以目視高士廉。
高士廉思量半晌,終於猶豫道:“韓信能受跨下之辱終成大業,我們現在向突厥借兵倒也不算什麼。 至於能不能借到。 。 。 我妹夫長孫家與大哥的外家獨孤氏都是突厥大族,想來借幾萬兵馬倒是不難。 只是這一切事關重大,還需大哥做主。 ”
李淵嘆了口氣。 剛要說話,卻聽門外銅鑼之聲大起,接著傳來急促打門聲,有人在外喊道:“大人,官兵圍了山寨了!”
眾人大驚,急忙奔出房外,只見山寨中兵卒奔走往來,亂如走獸。 高士廉大怒,擺臂呼道:“鎮定,鎮定!都去山寨口,都去山寨口!”回身急道:“大哥,我們也趕快去山寨口坐鎮,否則這樣亂下去只怕官兵一下便衝破了寨門!”
“好,好。 ”李淵聞言大驚,急忙點頭道。
高士廉當先便走,眾人在身後緊緊跟隨,片刻後來到寨門,只見遠處旌旗招展,盔亮亮,甲層層,前排是百餘騎騎兵,其後緊跟著黑壓壓一片步卒,白日下刀槍閃現寒光點點,呼吸間人馬露出殺氣騰騰。
李淵看地心驚膽顫,急道:“兩位賢弟,這該如何是好?”
高士廉也是駭然道:“我久不在太原,沒想到這吳成得不但內政了得,竟也是一員練兵的好手,眼前這許多精兵,我等背無插翅,如何能逃離昇天?”
唐儉也是手足無措,急道:“吳成得絕無如此本事,吳成得絕無如此本事!”
目睹眾人驚慌失措,李世民陰沉臉色,恨聲道:“這必是陳鐵早就布好的天羅地網,只等我們來投。 我說怎麼我們一路上躲避追兵久費時間,怎麼這太原城竟無半點得聞,原來他們是外鬆內緊,只等甕中捉。 。 。 氣殺人也!”
“李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