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顛騰起來臉疼。可是太子不理解,他說:“你這人沒譜,我怕你腳下發虛,回頭再磕斷了門牙,那可就完了。”
她噎了下,知道理論不過,就不再堅持了。霧氣深重,走在夾道里,只看見兩旁矗立的宮牆,隱隱透出黯淡的紅,一直向前延伸,總也走不到頭。他這回放慢了腳步,時不時回頭看她一眼,問她還疼嗎。
疼倒是不疼了,經過起先的熱辣灼燒,現在只剩下無邊的麻木。她抬手捂了一下,覺得那肉皮兒不是她的了,心裡很是悽惶,嘴上卻說沒什麼,“明天就好了。”
太子卻笑,“明天就好?你說夢話呢吧!”姑娘家白捱了打,太過折損顏面了,他很為她考慮,“明兒還是在宮裡歇一天吧,控戎司的案子我會下令南玉書嚴查,你放心,就算你不在,也出不了亂子的。”
星河經過這番起落,也生出懈怠的心來,風口浪尖上人在控戎司,作為和不作為,都要受埋怨。她低下頭嗯了聲,“謝謝主子準我一天假。”
太子拿眼梢瞥她,“也不算是准假,是讓你在前面伺候。瞧傷情怎麼樣吧,橫豎一天消不了腫,就老實在宮裡呆一天,等好了才許你上衙門裡去。別回頭叫人誤會是我打的你,壞了爺的名聲。”他嘴裡冠冕堂皇,心裡生出小小的歡喜來。彼此都太忙了,自打她受了錦衣使的銜兒,好像把全部心思都撲在了衙門裡,連他要見她,都得特特兒跑出宮去。這回也算是個契機吧,讓她養兩天,正好冬至將到了,他要在東宮預備過節事宜。這兩天可以一處待著,想想大眼瞪小眼的情景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