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神情乏累,問:“你的官轎來了麼?”
她搖搖頭,“忙著辦差呢,誰還坐轎。倒是煩勞霍大人了,大半夜裡出手,害您也跟著奔忙。”
他說不打緊,“都是替皇上辦差。那天夜裡我也奉召入宮了,你來去匆忙,沒瞧見我。”
星河啊了聲,“想是忙糊塗了。”一面指派人先行包抄公主府,自己慢騰騰上了馬,勒轉馬頭和他同行。
霍焰問太子現狀,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只說還好,“就是有時候喘得厲害,他用香一向考究,這回的兩味香差點要了他的命。”
霍焰點頭,“帝王家的事向來說不清楚,這回的風波過後,大內應當太平一陣子了。”
她偏過頭瞧他,“您不也是霍家人麼,聽這話頗有些冷眼旁觀的意思來著。”
他輕輕笑了笑,“我是宗室,但不是正枝兒,帝王家的習氣早就沒有了。開個府,過著普通人的日子,僅此而已。”
這不是星河頭回看見他笑,可是每回他一笑,就給她一種什麼都不是事兒的感覺。有時候她也覺得累,勾心鬥角得太久了,很希望能夠找個地方歇一歇。不知為什麼,這個不算相熟的人,卻能讓她把心安放下來。可能是因他年長的緣故,讓她生出一種錯覺來,不管辦砸了什麼事兒,只要求他一求,他都可以輕而易舉替她想法子化解。
晚風習習,先前沸騰的腦子慢慢冷卻下來,她舒展肩背打了個呵欠。想起曹瞻的那個兒子,問現在好不好,娘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