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見到自己的話沒有太大反應,秉德繼續笑道:“但不知,那洪家小兒與芮王世子是個什麼關聯,芮王賜教小王,小王日後也好叫手下人如實稱呼。”
對秉德如此直白的問出來,完顏亨微微皺眉。
女真人到底還是剛剛從深山老林裡走出來不久的民族,心頭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即便是完顏秉德這樣的宦海沉浮人物,身上也少了些城府似的。不過,今天有些事情也必須完顏亨說清楚,否則,嘿嘿,總不成讓宋王莊天天干仗吧。
舉杯啜飲下,完顏亨似是隨意的道:“那劣子最近拜在了洪家小哥門下,前日登門拜師,一時玩耍之心興起便試了試身手,總算還好,沒給我這個作爹的丟人,哈哈,不過那拜師束脩的大禮算是徹底廢了,只有改日再來,嘿嘿,這倒不錯,正應了洪家小哥的表字,哈哈,改之,改之,姑且改改吧。”
完顏亨的話看似輕鬆隨意,秉德心頭卻是突地一跳,他住在莊子上足足兩年,太瞭解完顏亨其人了,這位芮王爺當年跟隨其父征戰大江南北,將個宋朝皇帝追的不得以跨海出逃,誰知道竟然在回朝後對漢家繁華大加讚賞,自己更是心慕漢俗以至於家中處處遵循漢人的禮節。
在漢人禮儀中,最是尊師重道,不僅為子女選擇老師的時候要慎而又慎,便是選好後也要派重禮選家中地位尊崇的人物,親自上門請求老師手下自家子女為徒,這就是所謂束脩之禮。
完顏亨親口告訴秉德,這樣一個重要的禮儀被人裝散了,秉德心頭一嘆,看起來完顏亨是在告訴自己“老子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秉德不是下面那些膚淺的女真戶長,他心頭清楚完顏亨的潛力,如果不能化解完顏亨心中的不快,怕是對他下一步的事情要有極大的阻礙。
想到此處,秉德舉杯大笑道:“世子有拜師開蒙,真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當勝飲,來來來,大家一起為芮王賀。”
不去看在場女真戶長們茫然的舉杯,完顏亨心中冷笑,他剛剛的話實際已經點明瞭自家與洪過的關係,更在最後點撥秉德:你們莊子對洪過的態度,也應該改改了。
看到秉德舉杯算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議,完顏亨好似剛剛想到似的,拍拍腦袋自嘲道:“唉呦,這人老了,腦袋就是不好用了,沒個人提醒總是忘事,還有,村中林家的那個小子林鐘,竟是與我那劣子投契,還要彼此拜了兄弟,被我喝止了,真是不成體統,堂堂大金芮王世子,拜什麼人做兄弟不好,竟然找到個奴隸娃頭上,真是丟人啊。”
秉德臉色古怪的看著完顏亨,酒杯慢慢放下,沉聲道:“芮王好記性怎的還需別人提醒。不過一個奴隸娃而已,只要芮王與本王交好,便連同他那父母一家都送與了芮王便是。”
這麼大方?完顏亨心頭急轉,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秉德絕不會平白無故的示好,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完顏亨不是瞎子,秉德這段日子的異動要說他不知道那是胡說八道,但是他對秉德的行事一向不感冒,是在用林鐘一家要挾他?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連完顏秉德都希望拉住自己。不過,完顏秉德應該還沒傻到,以為用一家子莊奴就能要挾或者脅迫自己,那秉德的底牌到底是什麼?暫時想不出啊。
暗歎一聲,完顏亨猛地捂住嘴,身子向後倒去,嘴裡吐出些許酒水,接著就倒在了身後自家的僕役身上。
見到完顏亨拙劣的表演,秉德冷笑下:“芮王醉了,你們還不快扶芮王回府。”
望著完顏亨被人扶走,秉德招過趙順低聲喝問:“上次的事情查的怎樣了,那個地方有沒有訊息回來?”
趙順惶恐的搖搖頭。
完顏秉德望著完顏亨漸漸遠去的背影,猶疑一陣,“那件事到底是什麼人乾的,哼哼,真的要是南面做下的,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也罷,這裡不安全了,你立即安排所有飛鴿去那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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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第三十八章 束脩之日
事情似乎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了,不僅是南北莊子上無人再提起那天的鬥毆事件,便是宋王莊也好似被人下了一道無聲無息的禁口令,說話的時候心有一致的繞開了這個話題。
要說整件事影響最大的其實還是那位始作俑者。
就在騎兵出現的時候,芷雅暗暗長出一口氣,她才不信完顏秉德這樣輸不起,為了次鬥毆就能排出精銳的女真騎兵參戰,那樣的話,怕是今晚完顏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