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細算下計劃實施的步驟時,一下就卡住了:計劃不錯,又要如何推動呢,就憑他現在一個王府教書匠的身份麼?唉,罷罷罷,自己還是儘快回去大宋吧,無論有什麼心智才華,貢獻給自己母國那該多好。
悵然放下心思,洪過勉力抬頭,入眼的是一個個往來湧動的人頭,還有呼喊交雜的叫賣聲。
一行人來的晚了,整個鎮甸已經在晨光中現出了自己的活力,方圓百十里內的人們早就乘著夜色趕到這裡,在鎮子周圍擺下自家的物事希冀有人能夠買走,同時也在鎮子上尋找自己急需的東西,一時間叫買叫賣聲不絕於耳。
雖然不少人頭上還帶著皮帽看不出髮式,但叫賣聲喊叫聲卻是與後世東北話有些貼近的漢話,間中摻雜了些帶了些許南面口音的漢話出來。
金國雖然在南部諸路實行著漢官制度設定州縣,但是這時的京城上京府所在的上京路,卻是安置了一個個猛安的屯田,猛安下面再有謀克。按照金制,一個猛安十謀克,一謀克三百戶,而謀克之下又分十蒲輦,如此這些大大小小的半軍事屯田戶,在後世廣袤的松嫩平原上形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村莊。
上京路之內也有其他州縣,但是,猛安謀克的勃極烈本就是上馬統兵下馬治民的職司,而且猛安勃極烈位在五品,堪比一個州刺史,謀克勃極烈也是堂堂的七品,比得上一個上縣的縣令了。加上猛安謀克管束的不是金國的國族女真人,就是那些最早依附女真人共同起兵打天下的部族,而且那些個猛安謀克的勃極烈不是世襲的國族親貴,就是跋扈不成樣子的武將後裔。這樣的一來,上京路內的州縣官地位就變得很是尷尬,猛安謀克的戶口百姓他們根本管不了,所能管管的也就是上京路之內的漢人,契丹人,渤海人等部族。
漫漫冬日裡能尚未天亮就巴巴地跑來趕集地。也都是那些生活比較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