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要沒點“教化之功”,洪皓就不是那種傳統的儒家文人了。可是,看著大手大腳的農村女人嘴裡也能說出子曰詩云來,洪過感覺自己要崩潰了,洪皓再大能耐再樂意教化矇昧,也不至於跑到人家屋子裡去教化女人吧?可是如果不是這個原因的話,又要如何解釋一個鄉下山村裡,出了百十多號知書達禮的男女呢?
一時間,洪過感覺自己的頭比後世的南瓜還大上幾號。
“好了,”一個上了年紀鬚髮皆白的老人,被一個年幼的少年攙扶著走進來,看到老者,整個屋子裡一下沒了聲音,所有人齊齊閃開一條通路,讓老者顫顫巍巍的走到炕前。
老者先低頭看看洪家婦人,然後正色對洪過道:“過小子,你今天不錯,我等均是聖人門徒,雖然身陷這羶腥之地卻也不能失了氣節,更不能向兩個無禮家奴低頭,很好很好。”
說著,老者語氣一頓,沉默了很久,才嘆氣道:“過小子,我們指望不上了,若要彰顯這極北之地的氣節,全靠你一個人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讓洪過聽得是一頭霧水,什麼聖人門徒,難道說,這個村子裡的讀書人還不止他一人?倒是那句“身陷羶腥之地”可以理解,這裡是金國的都城上京附近,縱然建國三十年,在很多南宋士大夫眼中,金國女真人也還是與野人無異,既然被拘押在上京,也算是身陷羶腥之地了。
不過,這個身陷也就是洪過和他的母親吧,與村子裡的人有什麼關係?還有,什麼彰顯極北的氣節,為啥又是落在他洪過一個人頭上了?要說氣節,怕是已經被那個便宜老子洪皓彰顯的差不多的,還能輪到他洪過什麼干係?
老者沒有解釋,只在說完話後慢慢轉身離開,洪過清楚的看到,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