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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疲乏地躺在火炕上。火炕是東北特有地取暖方式。用磚土在屋內砌出一個比正常床鋪還要高些地土床。下面燒火。坐在火炕上整個身子熱熱乎乎地。
一般地家庭為了節省柴火。通常將火炕地煙道與灶臺連線。這樣燒飯地時候就順帶將火炕燒熱了。
雖然身體已經沒了那種剛。電腦看小說訪問WWW.16K.CN從冰水中爬出來時候地徹骨奇寒。也不曾有在山中逃命時候地冰冷感覺。但是依然沒有絲毫力氣。而且因為從高處墜下山崖。雖然有山中枯樹左支右擋。身子還是弄出不少外傷。連帶胳膊腿也摔斷。病歪歪地軟軟倒在炕上。
感受著身下傳來地熾熱。策知道。那個善良地婦人又一次將灶臺燒地通紅。只為了能讓自己早日從冰寒中脫離出來。全然不顧家裡地柴火已經不多地事實。
婦人就是這具身體的母親,但不是他的母親。而他來到了一個他熟悉又不熟悉的年代。
說到熟悉,因為這一年正是大金國天德二年。金國,這個雄踞中國北半部的國家,已經立國超過三十年,就是滅亡了北宋的靖康之變也過去了二十多年。
整個中華大地上的三個國家,正慢慢進入一個相對平和的時代。這些東西,都是這具身體中殘存的記憶告訴策的。
如此的話,仔細計算下來,南面的宋朝應該還是紹興年間,那個歷史上褒貶不一的宋高宗趙構,還沒有禪位給後來的孝宗皇帝。
但是,所有的這些都距離洪過,也就是他現在佔據的這具身體實在太遠了。洪過,這個年輕的書生,生在金國長在金國,卻從小就被人灌輸了一個鄭重的觀念——生為宋臣。
沒錯,宋臣,一個生在金國長在金國的宋臣,造就這個奇蹟的正是洪過的父親,那個被金國扣押了十三年的大宋使臣,被後世比為宋之蘇武的洪皓。
洪皓來到金國時候的正式官職是“徽猷閣待制、假禮部尚書、大金通問使”,用現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