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小說:宋伐 作者:死磕

好,就不必費心了。”

被人叫著自家的女真名,再看看來人躲在陰影中的身形,秉德心頭冷笑一陣,臉上卻是灑脫的丟開銀剪,“也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日你來的晚了。”

“呵呵,路上風雪,到底還是沒趕得及乙辛兄邀集的大會,慚愧慚愧。”那人聲音很低,若非是秉德坐在他面前,只怕都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麼。

秉德心中冷笑更盛,來人是個什麼心思他洞若觀火,不就是不想在那些他請來的女真貴人面前露面麼,狗屁風雪,都三月天了還有什麼風雪。

那人見秉德沒有說話,也低頭坐在陰影裡半晌沒有開口。

過了一陣,秉德等的不耐煩了,大手一揮道:“那件事,兄弟到底如何想的,勿要羅嗦,我們都是女真漢子,說出話的就像是射出去的箭,射不中那野豬就絕不停下。”

那人猶疑下,才開口道:“外面雖然暮色深沉,可誰都知道,此時暮色已盡,正是旭日初昇之前,乙辛兄難道就不怕自己是螳臂擋車,最後被車輪碾的粉身碎骨?”

秉德冷笑一聲,客人的意思他很明白,如果說去年被殺死的金熙宗完顏合剌是落下的太陽,那今天的旭日,不就是指剛剛登基的那位麼。可是,他自己真的就是擋車的螳螂麼?他不信。

其實,作為秉德來說,無論是在合剌的前朝還是現在的新朝,他的權位都已經接近頂點了,即便是再換上一個皇帝,又怎麼可能再給他更高的權位,除非是將那個位置讓給他來做。

這個可能性實在太低了。因為秉德地曾祖。也就是粘罕地父親撒改。與阿骨打是同一祖父地堂兄弟。可是秉德畢竟不是阿骨打家族地直系子孫。只能算是同出於按出虎水完顏氏地同族。在法統上沒有了繼位地可能。他本人在金國內部所能謀求地無非就是更高地權位。比如……他祖父粘罕那樣地權勢。

秉德冷冷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才晃動下微酸地脖子。懶洋洋地道:“新日初升。光芒萬道。撕碎所有暮色與鬼蜮。任何角落都會照地乾乾淨淨。所有陰暗都將無所遁逃。”

那客人身子一顫。而後陷入了一陣沉默。秉德也不催促。只是慢悠悠地品茶。

這茶是茶頭在另外一間茶室內烹出來地。端到這裡就沒了原汁原味。縱然是難免宋國進貢過來地福建南劍州極品團茶。喝到嘴裡也感覺不好。秉德一家從粘罕開始就與燕京地漢人有著千絲萬縷地聯絡。若是論及女真人中最像漢人地權貴。秉德當仁不讓地是首屈一指第一人。是以從生活起居上也大是仿效著漢人。

雖然背後總有些女真貴人偷偷笑話秉德忘記祖宗。可無論是哪一個。對於秉德在生活上地享受都不得不讚嘆一聲。說到底。比起女真這股從通古斯森林走出地野人來。漢人千年積澱地生活品質。足夠他們學上百年地。這就是文化上地差距。正所謂“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無論女真人多麼反感這句話。他們地生活上倒是正在身體力行。

屋內兩人各自心懷鬼胎。秉德還好。喝著不知何味地茶水。總算還有點營生做。那客人偏偏進來後並未奉茶。只有枯坐那裡呆呆地想著心事。

也不知過去多久,那客人長長嘆息一聲道:“如今朝政剛剛穩定,乙辛兄真的還要再攪起新的亂局麼?”看看沒有表態的秉德,等了一陣後,那人繼續道:“他待你不薄,況且朝中大臣無不以你馬首是瞻,真可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乙辛兄現在的權勢足可與令祖媲美,即便乙辛兄大事可成,你能得到的也不過如此,為何還要……”

不等那人說完,秉德手上的定窯極品白瓷茶杯重重頓在書桌上,狀似憤怒的低吼起來,“他騙了我,不僅僅是騙了我,還騙了烏帶,唐括斡骨剌,他騙了我們所有人,他的位置是騙來的,我不服,當時若非僕散忽土那個賤種,根本輪不上他坐那個位置,我不服,我,我……”

看著秉德的表演,坐在陰影裡的客人臉上微微不屑,什麼不服,什麼欺騙,如果說僅僅為了這些東西,就讓他相信秉德造反政變的決心,眼前這位左丞相大人就真的是將他當作三歲的小孩子了。政治不是玩具,參與其中的人們,更不是你搶了我的玩具我就要搶回來的小孩子,沒有足夠大的利誘,誰去幹殺頭滅九族的宮廷政變?

至於秉德為什麼要在殺死一位皇帝之後不到四個月,就急嚯嚯的策劃下一場宮廷政變,陰影裡的客人在心中猜測到了一些秉德的目的,不過現在還不太敢確定。所以,他還要繼續試探下。

“除了他,那你想立誰?”坐在黑影中的那個人突然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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