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身子孱弱,想來這些生在南面的人都是如此體質?”
烏祿探頭看看屋裡兀自不省人事的高麗賀使,心道,哪個被你這番折騰,怕是也沒什麼好下場了,嘴上他笑著道:“正使現在如此模樣,不知
何,還有那正使似乎叫王雙虛……”
洪過滿不在乎的道:“雙虛,就是噓噓,不礙事不礙事,我這樣稱呼,估計正使大人是不會在意,聽,他沒反對,那就是同意這樣稱呼嘍。”
完顏烏祿臉色有些僵硬,廢話,王雙虛那貨都吐血了,能答應才見鬼了。
一邊那個太醫院地太醫使嚇得臉色發白,正使一個全乎人都能被折騰的快掛了,這二位要是再去看傷患的副使,還不出人命啊?是以連忙說副使傷重還不清醒,不能見風見人。
太醫使還不知道,門口那裡已經嚇死了一個,如果知道了,怕是剛才連王雙虛都不會允許洪過來看。
洪過搖搖頭,無奈的道:“看到他們這個樣子,不知道還能否趕得及新年地大典,不如這樣,我們找個人穿上他們正使的官服,到時候向金國皇帝呈上國書就完事了。”
完顏烏祿和太醫使同時咧咧嘴,心裡暗道:天啊,還能這麼搞?你洪過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烏祿連忙用話岔過去,隨即對那太醫使遞個眼色,意思是:聽到沒,快去救那個正使,不然你我一起吃掛落。
太醫使嚇得立即回去了王雙虛地房間,洪過只裝作沒看到,對烏祿笑著道:“葛王殿下,這個王噓噓已然如此,想必你我也就沒什麼留下的必要,不如就此回府吧。”
烏祿老早就在等這句話呢,立馬高興的點頭道:“如此最好,我們立即回去,想來你嫂子已經把肉割好正在烤呢,我們回去圍著爐子吃肉,也叫你嚐嚐我們女真人祖傳的飯菜。”
洪過聞言齜齜牙,暗道一聲烏祿無恥,啥時候就成了老子大哥了,還嫂子呢,老子要是不爽就上二嫂,送你頂綠帽子戴戴,而且,你們女真人祖傳的飯菜,我靠,那個東西能吃麼,半生不熟的肉合上同樣半生不熟地米飯,最後用肉血隨便攪和下就吃,想想就噁心的很。
無奈完顏烏祿盛情難卻,昨天是答應過地,洪過只有苦著臉坐上了烏祿的馬車。
看著洪過臉色古怪,烏祿卻也明白為何如此,只是他並不說破,只是笑呵呵地看著洪過一口一口的吃那有些冷了地肉餡饅頭。
烏祿的葛王府距離在上京南城的東側,距離皇城有些距離了,比之完顏亨那座豪華的韓王府差著許多,下車時候烏祿臉上看不到絲毫別的神色,只是不住在介紹自己王府來的多麼不容易,每年要吃掉他多少俸祿來支應,搞得本就沒什麼食慾的洪過,這個時候連進去吃飯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
到了裡面,洪過這種心理愈加的沉重了,敢情,這葛王府裡面雖然不是破爛不堪,可也能看出來不少地方因為缺少維護,漆上的顏色都剝皮了,花園的深處似乎隱約能看到滿地的枯草,到了吃飯的雅軒,窗子上掛著的毛皮都能找見幾處掉光了毛的地方。
在有些古舊的圓桌旁坐好,看著烏祿去呼喊下人置備酒食,洪過心中微微感嘆,難怪在後世烏祿能混出個“小堯舜”的名頭,看看人家這日子過得,再瞧瞧完顏亨家裡,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麼。
一群男僕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個巨大的炭火爐抬進了屋內,這火爐如此之大,以至於剛剛抬進來不久,洪過就感覺屋子裡的溫度升了怕是不止五六度,不僅身上的皮袍穿不住了,僅僅穿著內裡的儒衫,竟也是微微冒汗。
幾個健婦抬進了一筐整治好地肉塊,依稀應該是豬肉,而後,從屋外走進來一個漂亮女人來,這女人雖然身上穿著有些舊地衣裙,手上臉上沾了些許的汙漬,可那皓齒明眸天生的瓜子臉吹彈可破的晶瑩肌膚,以及搖曳生姿的身段,都是無論何掩飾不住的。
見了這個女人,洪過先是一愣,隨即立刻跳了起來,如此美女,想來應該是完顏烏祿的老婆吧,即便不是大老婆,也要是次妻才對,無論這個時代地男人是如何看待女人的,可烏祿的老婆就算得上葛王府的半個主人,自己可不能一見面就表現地太過無禮。
誰知道,那個女人見了洪過這般樣子,先是展顏一笑,那笑容就像是千萬朵牡丹盛開了似的,不僅沒有半點地妖豔之色,反是有幾分尊榮富貴的氣質在裡面,讓人看了心生好感。女人笑過後竟是蹲下身子,用一把鐵鉗子串起幾個肉塊,小心的在火爐上燒烤,一邊要注意鉗子上的肉不時翻動下,一邊還要小心爐子裡的火苗不會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