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簧的說完經過,心裡清楚,這個小子說話不盡不實,怕是他過去交涉,也沒說什麼好話,他是橫的遇上愣的,想欺負人反被人欺負了,才想起過來自己這邊求救。只是他還有些要點需要問清楚,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
“你說那些人的穿著像是漢人?”洪過狀似隨意的道:“那他們除了穿戴,就沒其他地方特別的麼?比如說話,他們說話都是,那個喜歡挑著舌頭講話?”
嚴五思索了一陣,突然一拍大腿,“主子,我想起來了,他們打人前,好像有人用一股子奇怪地強調喊了一聲,那聲音小的學不上來,只覺著說話末尾,好像有句斯,什麼達的話音,難聽的緊。
”
斯什麼達?洪過仰頭想了下,突然身子一呆,隨即看著嚴五,用一種奇怪的表情,慢聲道:“……斯密達?”
沒想到嚴五一蹦老高,連連點頭道:“對對對,就是這個斯密達,主子真高人啊,連這些外邦番人的話都會說。”
洪過一下抓住了嚴五話語中地毛病。臉色一寒地道:“外邦?他們說自己是什麼身份?老實說。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見到洪過識破了自己地小心眼。嚴五這才老老實實跪在地上。臉色難看地道:“他們。他們說自己是什麼大高句麗國使者。”
呸啊……
聽了嚴五地話。洪過一口吐沫呸出去。“放他娘地羅圈屁。什麼高句麗。還他娘地大。大個毛大。雞窩大地小地方。也敢跑這裡來自吹自擂。還扯上什麼高句麗。真他娘地不要臉。一群騙子也敢到老子面前耍橫了。”
嚴五不清楚洪過為什麼如此生氣。不過他猴精似地性子。兩三下就聽出來洪過很不爽那些傢伙。立時跳起來湊到洪過面前。舔著臉笑道:“主。主子。既然那些傢伙是群騙子。不如一發宰了算了。”
洪過沒去搭理這個狗腿子。反是從車上跳下來。大步走向車隊後面。“還是老子去看看吧。估計這件事答不也那貨應付不來地。”
果不其然,此時地車隊後面已經被人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全都是女真兵將和洪過帶來的人,再有就是幾個負責把守城門的武衛軍士兵。
就聽裡面響起一陣腔調極怪的漢語來:“你這個狗賊聽著,老子們是大高句麗國使者,你們這些狗東西敢動手,就是意味著向我大高句麗國宣戰,宣戰,戰爭,我們大高句麗國大王萬歲,會命人把你們統統抓回去,千刀萬剮。”
答也可以不在乎什麼抓回去千刀萬剮的狗屁話,但是對方使者的身份著實讓他為難了,他不過是個女真猛安長,一旦真地將一國使者給打了,鬧出兩國之間的戰端來,不用什麼狗屎高句麗大王把他千刀萬剮,金國皇帝陛下就會把他五馬分屍了。
不僅僅是答不也,周圍地女真兵和洪過帶回來的隨從,聽著那個趾高氣昂地矮子,在圈子裡高聲辱罵他們,雖是氣得不得了,還真沒一個敢上去動手打人,剛剛他們氣勢洶洶的過來要給這些傢伙一點顏色,現在被憋得無法動手,這股子火氣真不知應當如何發洩才好了。
那個身著灰色皮袍地矮子,得意洋洋的看著周圍一圈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愈發的驕狂了,指著站在他對面的答不也,“你,給我跪下來,給我清掃靴子。”
這下答不也真的不幹了,額頭青筋蹦起老高,指著那個矮子怒喝:“操的,別他孃的太欺負人了,大不了老子豁出去了,也要掐死你這沒卵的東西。”
那個矮子顯然被答不也嚇得不輕,腳下退了幾步,臉色微微發白,回頭看了看他們的車隊,降低了腔調,道:“那,那個,你們快快讓出道路,使團進城的時辰不能耽誤,耽擱了時辰,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麼?”
“誰說負不起的啊,”洪過懶洋洋的聲音在人圈外面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女真兵和洪家隨從,立時分開道路,就見洪過雙手抱著個手爐,施施然踱步進來。
望望怒火中燒的答也,看到這個莽直的猛安長想要過來,洪過抬手示意他不必開口,這才轉頭看向那個自稱是使者的矮子,半晌沒說話。
從洪過進來,那個矮子就知道了,這個書生才是整支車隊的話事人。一開始還在拿著姿態,趾高氣昂的等待洪過開口。誰想到,洪過只是盯著他卻不開口,而且那股子目光中透出的兇意,著實讓這個矮子有些心悸。
等了好一陣,那個矮子終於忍耐不住了,指著洪過罵道:“不開眼的小子,見到大高句麗國使者,還敢阻攔道路,小心使者大官把你告到你們朝廷那裡去……”
洪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