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看到的那個怒發少年郎,只為爭那一字之辱,慨然拔刀相向,即使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恍惚間,記憶中那個少年,與眼前這個人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時市儈有時風雅的年輕書生,但是,在這風雅和市儈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抱負和野心,是經常困擾虞允文乃至夜不能寐的事情。
今天,當洪過說出“需要錢,需要很多錢”這樣的話時,不知為什麼,虞允文在眼前少年書生身上,看到了一股與整個大宋士大夫迥然不同的氣質,沒有那種對北方強敵怕到了骨子裡的畏懼,沒有沉迷在縱情享受中的淫猥,更沒有那些普通年輕書生的只會誇誇其談而不懂做事的浮躁,他忽然懂了,洪過心中一定有一個巨大的夢想,而現在的洪過正在為實現自己的夢而努力實踐。
長長的嘆息一聲,虞允文雖然知道下面說出話,或許會讓他在日後背上巨大的包袱可架不住洪過那執著的眼神,他還是一邊搖頭一邊無奈的道:“洪改之,你的膽子太大了,難道你就不知道,實則你乾的一切,都落入大宋官府的眼睛裡。”
“什麼!”洪過大吃一驚,要是真如虞允文所說的不要說走私茶葉了,能不能平平安安的回去金國都是個問題,可是,他不明白,自己哪裡引起南宋朝廷注意了?
虞允文看出了過眼中的迷惑,他苦笑道:“我隨大宋使團出使金國踏上泗州的土地開始,使團上下,每一個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