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氣的紅人了,寺裡只等著寺主最終發話,看看將以前傲氣的佛光談打發到哪個院子去,一旦事情到了那個份上,就算是塵埃落定再也沒半點波折了,可就是到了有仇報仇的時候,別看現在佛光談還能大大咧咧的寺裡寺外閒溜達,到了那個時候,嘿嘿,既然這樣,知客僧怎麼會輕易接近這個倒黴的掃帚星?
知客僧用鼻孔對著佛光談,大聲大氣的說了幾句後,便甩甩袖子忙不迭的打發他走人,知客的位置油水不少,還不用整日去唸經上早中晚課,全寺上下眼熱的很,他花了不少手段才上位,如果話說多了,萬一被哪個混賬告訴了幾位長老和首座,怕是下場會比眼前這個佛光談更慘。
事情不大,不過是戒律院的首座發現佛光談又溜出寺去,命令知客僧見到佛光談就讓他去戒律院報到,在知客僧看來,這一次佛光談怕是沒法全乎著從戒律院出來了,戒律院的首座早看佛光談不順眼,以前就憋著一口氣要下手,現在被他抓住小辮子,還不要往死裡整佛光談啊。這幾日寺主忙的連人影都不見,所以才將發落佛光談的事情耽擱下來,這樣一來,也正好給了戒律院首座個機會……
哪知,聽了知客僧的話,佛光談大大咧咧的點下頭算是知道了,又是自顧自的向寺裡走去,那個方向分明就是二進院子,不是去戒律院。
知客僧吃了一驚,忙大聲叫住佛光談,這聲音太大了些,正好將一群作午課的和尚吸引過來。知客僧顧不得這些了,有些惱怒的指著佛光談大喝:“你去哪裡?戒律院首座在等你。”
佛光談臉色輕蔑的一笑,大袖一甩,“那就讓他繼續等吧,反正已經等了十幾年,不在乎這一時半刻。”說完,這個胖和尚繼續走向二進院子。
佛光談的話將所有和尚一起嚇住,都知道戒律院首座與佛光談有仇,卻哪裡想到都這個光景了,佛光談還敢藐視戒律院的權威,這是在向戒律院首座**裸的挑戰啊。
看著那群和尚慌慌張張的跑去戒律院,佛光談心頭不屑,他吃了一個月的癟已經足夠了,今次如果不能翻身,那他就只有立刻離開天慶寺另謀出路了。
腳下愈加飛快的來到一座精緻的院子前,佛光談看看那守門的兩個沙彌,暫且停住腳步,深吸一口氣後又是頭一低向前衝去。
早見著佛光談過來。那兩個小沙彌心裡已經戒備。這時立即伸手將佛光談攔住。佛光談以前來這兩人都是笑臉相迎。現在這個態度登時將他惹火了。臉一冷左右開弓就是兩個脆生地賞過去。那兩個沙彌眼裡可不揉沙子。別說佛光談已經過氣地一個紅人。便是現在還當紅。眼前這個當口被他闖進去。回頭寺主還不活活打死他們兩個?是以。這三人竟是在院門推推搡搡地鬧了開去。
眼見著勢頭不對。院子裡突然想起一個沉穩地聲音:“什麼人。”
三人以下安靜下來。兩個小沙彌搶著答道:“稟告寺主。佛光談想闖門。被我們兩個攔住了。”
佛光談大驚。急急叫道:“寺主。佛光談有要事稟告寺主。寺主。是一月前那件事啊。”
寺主沉默了一陣。竟是讓佛光談進了小院。
跌跌撞撞地闖進了寺主地靜室。佛光談隨意掃了一眼。雖然地上收拾地乾乾淨淨。寺主地几案上也僅僅擺著一杯清茶。可是他抽*動下鼻子。一股淡淡地薰香味道進來。心裡就是一動:來外人了。還是個很講究地貴人。希奇啊。這些年寺裡不景氣。怎地會有貴人前來。而且好像還不是走地前門?
寺主釋檀圖身形瘦小,坐在蒲團上就好像一個半大的孩子,見到佛光談賊眉鼠眼的樣子就是心中不耐,低喝道:“到底什麼事,是不是最近內內外外溜達的太過清閒了,想找點事情做做?”
佛光談聞言心頭一跳,大家都以為寺主是太忙,所以將他的事給忘了,誰知道,敢情寺主對自己的情形瞭如指掌。有個這個想法,佛光談心思一凜,湊到寺主耳邊,細聲細語的將自己在鎮子上看到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釋檀圖聽了眼睛一緊,盯著佛光談追問了一句:“你確定?”
“確定,我敢拿腦袋擔保,和那個書生混在一起的女娃,可不就是宋王莊南面芮王府的郡主,那書生是芮王府的人。”佛光談慌忙拍著胸脯道。
寺主眼睛慢慢合起,轉著沉香木做成的手串,過了好一陣才慢聲道:“芮王府現在態度不明,主子說了不要去招惹,那個書生,”他睜眼瞟下恭敬的佛光談:“那書生也要儘早除掉,這件事你去安排吧,越快越好,主子的大事要開始了,這件事做成了,我們天慶寺可就要換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