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兀立牙這弦外之音了。敢情兀立牙是笑話洪過經常出事呢。立馬罵了回去:“誰說地。我洪改之洪福齊天。出門辦事還用得著別人救。剛才……”
兀立牙馬上介面道:“是啊。剛才我們就衝散了一支四五百人地土兵。哦。不是剛才。是兩個時辰前。”見到洪過臉色嚴肅起來。他推算下道:“應該不是得到了汾州地訊息才過來地。他們已經駐紮了兩天。剛剛我看著礙事就讓他們回家了。”
別看兀立牙說著輕鬆。洪過卻是臉色變了變。冷笑一聲:“文水縣令。為了自己地官帽子果然賣力。”見到兀立牙還要問。他擺擺手阻止道:“事情還不知道如何處置呢。王爺到了哪裡。我要馬上去見我那位王兄。”
見到洪過提及正事。兀立牙不敢耽擱。立即告訴說完顏亨已經帶著五千軍隊到達了太原府。這個訊息令洪過有些吃驚。按照他地推算。這個時候地完顏亨應該才剛剛到達河東境內。距離太原還遠著才是。兀立牙低聲告訴他。原來就在完顏亨從上京前往燕京上任途中。突然接到了一封聖旨。然後完顏亨就下令加速前進。到達燕京後簡單交接了公務。又帶上人馬奔著河東北路而來。
這下洪過也吃不準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沒奈何。一行人惟有匆匆北行。
在路過文水縣的時候,洪過將所有人都安置到了文水縣衙,沒錯,就是文水的縣衙內,用兀立牙的官照兵符,他硬闖進了文水縣衙內,迫地縣衙裡的縣令,縣丞,縣尉,主薄等人一齊迎接出來。當著這些縣裡官的面,洪過笑嘻嘻的亮出烏古論習失的官照,尤其是在那個海人縣令面前反覆晃動幾圈,那些縣令縣丞的官一聽說是烏古論習失當面,當即嚇得面如死灰,尤其是縣令更是心中明白,自己地事情怕是一股腦全露了,要不然眼前這個姓洪的書生也不會大喇喇的來找自己的麻煩。
“看明白了,”洪過用最陽光的笑容對著滿頭大汗地縣令道:“現在燕京路都總管韓王完顏亨殿下,已經帶了五萬大軍屯住在太原府,對汾州的民亂,韓王爺不可能不管,你們這些官都給老子想好了,想好了如何去圓謊吧。另外,老子這些人就留在文水縣衙了,要是等我回來他們每個人輕了一兩,”說話,洪過用手夾著縣令那張肥嘟嘟地臉,“我就從你身上割一兩肉賠給我朋友。”
明明已經是初秋季節,而且最近太原府天氣不大好頗有些陰天,可那文水縣令就感覺自己彷彿是站在炎炎烈日之下,聽完洪過的話登時就感覺天旋地轉,撲嗵趴到了地上,不僅是縣令,文水縣裡地官都好像沒了力氣似的癱在了地上,至於那個主薄,這個時候更是隻有進氣沒出氣了。
將文水縣地大小官一起嚇唬住,洪過帶上了林鐘馬三等人,跟著兀立牙飛馳向太原府。
路上自是曉行夜宿快馬加鞭,不一日就見到了太原府的南門,見到高聳的南門,洪過心頭感觸良多,不久前自己還是志得意滿的從這裡起程,才不到一月光景,就變成了好似喪家犬一般飛奔回來,自己這到底是為什麼?歸結起來,總是自己缺少了人財勢幾個方面的藉助。
人麼,自然是手下沒有精幹的幫手,現在的他除了林鐘外,就剩下馬三齊七幾個人,即便就是這幾人,洪過都有養活不起的趨勢,要想養人,尤其是將天王寨那些義軍子弟一口吞下變成他的人手,怕是還要有錢,而且還是很有錢才成。
至於財,當然就是錢了,出門在外短了哪一樣都玩不轉,尤其是錢上面,洪過這次出來就深感自己地錢始終不夠用,如果能有更多的錢,他也不必這麼辛苦奔波,什麼汾州的事情,大不了花錢僱人來檢視就是了,用錢買情報,那是後世現代社會的一個基本常識。
,說道可就多了,看似很要命地一個東西,其實人與錢關聯著,如果這次洪過能有一定的權勢,還至於讓謝月一個土豪囂張麼,他完全可以坐在太原府,就擺平了完顏安國和天王寨的矛盾,也至於讓完顏安國最後動了殺心。
唉,歸究起來,還是沒錢啊,洪過感慨著,這年頭,沒錢玩不轉,有錢是老大,他孃的,要賺錢,必須賺錢。
腦中胡思亂想著,當洪過感覺馬身停下時候,抬頭看看,嘿嘿,竟然又是來到了河東北路都總管府門外,這一切的事情彷彿畫了一個圓,還真是從哪裡開始,就要在哪裡結束。
這時的河東北路總管府內外,早已換成了一個個腆胸疊肚的女真猛安謀克軍計程車兵,任誰從他們前面走過,都是用大大地白眼仁去瞧人,唯獨見了兀立牙時候,這些女真兵才小意的堆起笑臉,現出討好的神情。可是,當這些出身燕京左近的女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