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洪過就足夠有恃無恐。”
張汝霖明白了,一旦洪過有一天失寵,不用張家出手,那些女真貴人會搶著衝上去把洪過碎屍萬段,蝨多不怕癢,洪過現在還真沒把一個海人的張家放在眼裡。
想清楚了洪過的心思,張汝霖有些悻悻的道:“也罷,他洪過乾的不是很絕,總算放了郭家老少一馬……”
張浩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你是和我裝傻麼?現在什麼節氣了,正是深秋枯水的季節,有些河段都已經乾涸了,那汾水的水位也降了許多,普通的客船根本沒法全速行駛,郭家人不要說根本沒辦法三日裡離開河東,就算可以,你以為洪過真的會放走他們?”
張汝霖這下真的抓狂了:“他洪改之不能這樣無信,這是公然背信棄義,是……”
是什麼張汝霖再也說不下去了,官場上的很多事情,如果靠著信義能擺平,還要御史臺要吏部刑部作什麼,大家坐下來拜拜關老爺就得了,不要說官場了,就算市井百姓,要他們遵守信義也太難了,要不怎麼說桃園三結義能傳唱上千年呢。對著憤怒的洪過講信義,不是自己給自己打臉麼?
“那,那我們張家就這麼偃旗息鼓了?”張汝霖瞪著通紅的兩眼憤憤道。
“忍,忍下去,日後抓住機會,就不愁扳不倒他洪家小子。”張浩這時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雲淡風輕模樣,啜飲了口茶水幽幽道:“從現在開始,你要和韓王交上朋友,我想,韓王一定不會拒絕你去拜望的。”
看到張汝霖躬身答應下來,張浩忽然想起什麼,輕輕敲打著桌子道:“巡查御史大人,好像就在太原城吧,你說說看,烏古論大人會如何對待這件事?把事情捅給他知道。”
張汝霖不屑地撇嘴,“就憑那個軟骨頭?他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