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會來看我和寧寧。”
“若是這一仗打上個十年八年的,你自己帶著孩子。。。。。”
不等母親說完,良沁便道;“娘,不論這一場仗打多久,我都會帶著寧寧等下去,有寧寧陪著我,您不要為我擔心。”
六姨太聽著,見良沁看著孩子的目光中滿是憐愛之色,她看著心也是軟了,只感念上天厚待,終究又賜給良沁一個孩子。
出了月子後,良沁便可以下床了,寧寧十分乖巧,每日裡除了喝奶和睡覺,便是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四下裡瞅,也不哭鬧,良沁雖是心疼女兒,可也並沒有如何嬌養,自孩子出生後,便是親力親為,一直是自己照顧孩子,連乳母也沒有請,待孩子長到三個月大,便是隱約的開始認人了,除了良沁和祖母,旁人抱著就要撇嘴。
這一日,良沁剛將女兒哄睡,就聽丫鬟來報,說是邵夫人來了。
良沁聽著便笑,早在半年前,她便將阿秀嫁給了邵平,雖是遠在異鄉,良沁也不忍委屈了阿秀,挺著個肚子為她置辦嫁妝,也是風風光光的將她嫁了出去。
這半年來,邵平和阿秀相敬如賓,夫妻兩陪著良沁一道在美利堅住著,邵平心繫江北軍,即便身在美利堅,也是多方為國奔走,四處呼籲,聯合海外僑胞與愛國人士,一道在國際聯盟譴責扶桑人的這一場侵略戰爭。
良沁走出臥房,就見阿秀已是在客廳候著了,如今的阿秀再不是從前金陵城中的那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她身著杏色羊呢大衣,腳踩一雙真皮皮鞋,手上挎著一個精緻的坤包,一眼看去,倒跟富人家的少奶奶似得。
“小姐,寧寧睡了?”看見良沁,阿秀連忙迎了過來,稱呼還如往常。
“嗯,剛哄睡。”良沁唇角含笑,和她一道在沙發上坐下,瞧著阿秀似有事情要與自己說,便是溫聲問道;“阿秀,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阿秀微怔,她看著良沁的眼睛,終是一咬牙,說了出來;“小姐,我這次來,是為我當家來的。”
“邵長官?”良沁默唸著,“他有事託你來和我說?”
阿秀點了點頭,有些為難,“小姐,他想回國,之前也打了好幾次報告回去,可都被司令回絕了,司令讓他待在美利堅照看您和寧寧,可如今國內戰況激烈,他這幾天都是急的連飯都吃不下,他實在是沒法子了,才讓我來和您說說。”
良沁聽了阿秀的一番話,先是一怔,繼而想了想,與阿秀道;“阿秀,如今寧寧已經出生,我和娘足以將她照顧的很好,再說,這裡還有嬤嬤和丫鬟,你和邵長官實在不必待在美利堅,你們回去吧,司令那裡,我會寫信和他說。”
“小姐,”阿秀有些著急,連忙解釋:“我不走的,我留下來,讓他回去幫助司令,我留在美利堅,幫您和老夫人照顧寧寧。”
“傻阿秀,”良沁微微笑了,她握住了阿秀的手,輕聲道;“你現在已經是邵長官的人了,你是他的妻子,自然要陪著他。”
阿秀有些難過,她看著眼前的良沁,一聲“小姐”剛喚出口,便被良沁出聲打斷,“阿秀,聽話,你和邵長官一起回國,往後,要和他好好地過日子。”
阿秀聽著良沁的囑咐,眼淚瞬間滾了下來,她向著良沁依偎過去,良沁環住她的身子,猶如長姐對待妹妹般柔聲叮囑,到了後來,自己也是紅了眼圈。
阿秀和邵平回國的那一日,良沁親自去往碼頭相送,分別時,阿秀又是落下淚來,惹得良沁一番勸慰,待快要開船後,良沁將阿秀送到邵平身邊,她看著邵平的眼睛,輕聲道;“邵長官,我就把阿秀託付給您了。”
“夫人請放心,屬下會照顧好秀兒。”邵平說著,看了身旁的妻子一眼,眸中有溫情劃過。
良沁瞧著,便是放下心來,她默了默,取出了一個紙包,遞到了邵平手中,“邵長官,這裡是我和寧寧的相片,勞煩您回國後,帶給司令。”
邵平聞言,立時雙手將紙包接過,與良沁恭聲道;“屬下一定親手交給司令。”
良沁一直目送著邵平和阿秀上船,她站在前來相送的人潮中,見阿秀站在甲板上向著自己招手,她的眼眶頓時溼潤起來,也是抬起胳膊,向著阿秀擺了擺手。
待阿秀與邵平走後,良沁的日子更是孤寂了許多,她住的洋房雖大,卻更顯得空蕩的慌,所幸寧寧一天天的長大,她越來越像良沁,和母親一樣,有著雪白而細膩的面板,一雙剪水雙瞳仿似會說話兒般,每日裡良沁都是將孩子打扮的乾淨整潔,偶爾帶著孩子去公園,都會惹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