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子也能使人彎腰去撿,這便是赤裸裸的現實,赤裸裸的無奈。
“走,快指路,最好被耍什麼花招!不然我插爆你的老二!”陳老么威脅的說道,這個小王八蛋要是敢糊弄他老人家,絕對第一個讓他斷子絕孫,反正一個瞎子活著也沒多大樂趣,倒不如成全了他讓他做個既瞎又說話怪氣的閹人,豈不是快哉樂哉!窩囊少心裡確實有這種想法,將他們帶到自己的地盤,就是老巢去,然後讓表哥一網打盡,以報不共戴天之仇,正所謂那什麼,身體的頭髮,受諸父母,不敢毀傷,如今這惡毒女人竟輕描淡寫的將他一雙眼睛全部刺瞎了,他豈能不怒,豈能善罷甘休,剛剛委曲求全不過是來個緩兵之計,讓他們信以為真,好進一步實現自己的想法,到那個時候,他要將這惡毒女人先奸後殺,一塊塊的肉給她割下來。
窩囊少在陳老么的幫扶下七拐十八繞的帶著路,胡無衣在後頭跟著,只要那小子敢耍花招第一個殺了他,殺了他就當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你以為你是那朱少明麼?你以為你有三頭六臂麼?你以為你有他那般的聰明才智嗎?你以為你有其偉岸的身軀麼?笑話,若是沒有,也敢打主意,是嫌命太長了,還是覺得太安逸了,想找找刺激,在我胡無衣這裡,覺得能找到你想要的,而且不用說任何道謝之語。
三人一路走過,行人路人都已驚懼的眼光望著他們,可能是窩囊少眼睛出血的緣故讓這些人感到害怕,所以不自覺的讓開了道路,讓他們三人前行,胡無衣小聲地說道:“陳叔,讓他快點,我發現後面有幾個衙役跟著!”
在胡無衣說話的同時,隱藏在人群后方,確實有幾個衙役對胡無衣三人指指點點並瞧瞧的跟在屁股後頭,他們膽小,只能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其中一個衙役道:“哎,頭,我怎麼發現前面那女的有些熟悉呢!”
被喚作是頭的衙役也揪著眉頭細想,是啊!看那女子的背影真心在哪裡見過的,可是在哪又想不起來,突然,一陣靈光飄過,他心裡驚駭得無與倫比,其他四人俱都緊張地問道:“頭,您怎麼了?頭……”手下人問候的聲音響在他耳畔如同魔咒,她,就是上次朱大人帶他們去抓捕那朱少明的其中一個女子,而現在那朱少明的案子已經被皇上翻案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姑奶奶,他可是不敢惹的,掙脫開數人的手臂,徑直的往回跑,你們愛惹不惹去,我還想多活幾年!那朱少明,據他後來瞭解,可是個狠角色,惹怒了他,實在不划算!
幾個衙役看見頭驚慌失措的往回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道是頭去叫人過來幫忙呢!幾人的膽子也開始壯了,一直尾隨著胡無衣三人,幾人跟到一個轉角的時候,巷道里失去了那三人的蹤影,左顧四盼,仍是沒看見人,四人俱都緊張的摸著腰間的刀柄,只要有一絲的不對之處,立即拔刀自衛。
“呼,呼,呼”突突的一陣涼風吹來,四人畏畏縮縮的擠作一團,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面上的害怕之前一覽無餘,他們不管那幾個人是人是鬼,今天跟住了,就要弄個究竟,可是現在人沒見到,倒是吹了一陣冷風,將他們的膽子熱情都給吹滅了,其中一個衙役大聲地喊道:“什麼人,天子腳下也敢裝神弄鬼,快出來,不然拷你進大牢!”
被這一大嗓子喊了之後,眾人的膽氣足了些,他們慢慢的小心的踱著步子,四人圍成一個四方陣的形狀靠在一起,這樣就能耳聽八方,眼觀六處,一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立刻知曉,只是這樣也大大束縛住了行動能力,最好的防守是進攻,一昧的等待著敵方的進攻,其結果最終只能被敵方一步步蠶食,只是可惜,胡無衣不是他們的敵人,自然沒有心情跟這幫膽小的衙役們玩,這時候的他們,已經一腳踏進了一座院子裡面。
這一處院子處在西門的民宅屋舍後方,與一般的大宅門不同的事,這處院落比之阿公那處院落要大氣美觀得多,但又與官宦之家的宅子不同,官宦之家的府宅修葺的沉穩大氣,是為了體現聖恩對臣下的恩寵,而這處院落,門雖沒有官宦之家的大門闊氣,也不算小了,一般的屋舍頂多就一個們,這裡卻有三個門,因為胡無衣三人進門的時候,不遠處的另一出口正進出了幾個人。
“誰?”裡面之人警惕的問道。他們不得不小心查探每一個人的特徵,以防是那幫官府之人或是其他勢力的人滲透進西門的西河幫,東門的三人幫向來與西河幫不和,前幾天還說抓住了西河幫的兩個人,要老大拿錢去贖,剛開始老大也有擔憂,但是清點了所有幫內人數的時候沒有缺漏一人,那麼就證明這是東門的三人幫出的餿主意,引老大去東門赴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