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許有人阻攔。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誰也不能熄滅朕心中那股火熱的心。
“朱兄,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朱祁鎮別過臉來,俊挺的高鼻正被夕陽的餘暉所擦過,看起來有些夢幻,在這一刻,朱少明突然覺得,活著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只要活著,才有可能,只要活著,才能想盡一切。只是他一愣神之間倒沒認真聽清朱祁鎮說了句什麼?他啊了一聲,想再聽一次。剛剛確實沒有注意到,他很抱歉。
“黃兄,那一瞬間,從你鼻樑上射過來的金黃色餘蔭正好落在我眼中,美極了!”朱少明解釋了一句,可看到朱祁鎮錯愕不解的表情之時,他好像有些想明白了剛剛小皇帝在問什麼?是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這個,恐怕一時半會還說不上來,喜歡翠碟的不爭,喜歡無衣的冷豔,喜歡孫玉梅的依賴,喜歡張芙蓉的蠻橫,最是讓人心碎是傅紅顏的決絕,她走了,帶著那朵印著梅花血跡象徵貞潔的床單走了,沒給他留下任何只言片語。
“黃兄,抱歉,剛剛想事情了,有些走神!嗯,少明喜歡隨緣遇到之人!如同你我,萍水相逢又相知,亦如明月照溝渠,水到渠成,不強求,不造作!”朱少明不知道這個答案能否滿小皇帝的意,更是不懂其打聽自己私生活做甚?朱祁鎮神秘一笑,率先走到了朱府大門前。
朱府地處安定門,與德勝門同處平行卻相隔了大約六里路那麼遠,楊府處在德勝門,朱太師府在安定門,趙太師府在東直門,而明賢居定在了西直門,與趙太師府呈遙相呼應處對稱點上。
“咯吱”門咿呀咿呀的被人從裡拔開插栓而開啟一條剛夠頭探出來的細縫,張管事驚疑地望著朱祁鎮,這個年輕的後生是來找誰呢!看其衣著華貴精美,不像普通人,又觀其腰間配飾的吊墜,更是名譽中極少的品種翡翠紅玉,這種玉質極為少見,是翡翠,但其中又夾雜了些紅豔的粉色,使整個玉看起來驚豔,大氣,美不勝收。
“請問公子,你找誰?”張管事話還未完就聽見裡面傳來腳步聲和吆喝聲。“張管事,你在和誰說話呢!把門開啟!有人來找就說不在,老爺現在要出去一趟!”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啊!除了朱太師其人還能是誰?聽腳步聲,似乎有些急促,這是要上哪去呢!他剛來,朱太師就要走,那豈不是白來一趟?
“回老爺,剛來的一年輕公子,老奴這準備問的,您就來了!你自己瞧瞧,認識不?”張裕將一邊門打個半開,如此,門內門外看的一清二楚。朱祁鎮似笑非笑的盯著朱太師,風塵僕僕的是要趕去哪呀!朱少明也沒想到一進門就能撞見大爺爺,儘管他現在不認,依舊不能擺脫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這是一種就算翻臉到老死不相往來也不能改變的事實。他……
朱昆聽聞張管家說只是一少年,起初也沒在意,少年,一瞬間在他心中想到的是朱少明,可少明還是獄中,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在意的一瞥,差點沒將眼珠子瞪出來,誠惶誠恐步履蹣跚行至朱祁鎮跟前,跪拜道:“皇上駕到,老臣未有遠迎,請皇上恕罪!”張管家一聽,也慌不迭的跟著跪了下來,口裡混糊不清的唸叨‘皇上萬歲等等之類的話語’。
“平身吧!朱太師,您這是要趕往何處去啊!”朱祈鎮揶揄道,話裡的意思滿是打趣之意,又別有深意的回過頭去看了朱少明一眼。後者不可置信的惶恐表情讓朱祁鎮很滿足,不過既然朕已經來了,朱太師就是有天大的事是不是也得放下啊!朕就是天,朕便是你們的君王,君要臣死,你,敢不死麼?
“謝皇上!皇上請!”朱昆極緩的立起身,做個邀請的姿勢,又仔細瞧了一遍皇上隨從的陣容,有楊閣老,太監王振,還有一人,他擦擦眼睛,正極力強迫自己去相信眼前所見到之物,他不是誰,卻是那孫子朱少明。精明如斯的朱太師豈能不明白皇上此番前來的意圖,這是對朱家莫大的恩賜!對朱家莫大的信任,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少明的基礎上的!只要少明願意,朱昆相信,皇上會毫不猶豫地將朱家那兩個孽子拉出去砍了。這一點,從皇上兩日的朝會里便能看出端倪。
“朱太師客氣了!咱家陪著主子出來散散心,朱太師不要多想!今天你看到什麼了嗎?”王振‘好言’提醒了句,朱少明私自出獄的訊息暫時還未有人得知,這件事儘量讓少些知道為好!雖然無傷大雅,但是言官們的彈劾也是一個很費人心血的事!
“張管家,今天我們府上來人了麼?”朱昆沒有回答王振的話,反而問起了張裕。這個問題他不好回答,因為王振很可能代表著皇上的意思,可是你能容忍一個太監在你面前吆五喝六的擺譜麼?顯然不能,既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