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被綁在繩網內掙扎的張傑,一個跟班的跳樑小醜也敢在本王面前亂吐這等大不敬之詞,你應當知道,此刻,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就算你主子今天在這裡又如何?他敢救你麼?他又敢跟本王撕破臉面麼?本王不僅要欺負你,侮辱你,還要當著他的面!他又能奈本王如何?你們兩個不過都是我朱家皇室養的兩條狗罷了,今天就讓你知道本王這個主子的厲害!讓你們知道,做奴才所要明白並遵守的規矩。
“郕王殿下,我希望你放開他,有什麼話,我們倆談!”朱少明斂去了笑意,神色變得嚴峻起來,人家敬你是郕王,但卻敬的不是你,而是你身後之人…當今皇上,如果沒有當今皇上,你能如此蠻橫麼?你又敢指著本少爺的面頤指氣使麼?只不過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孬種而已,橫什麼橫,如果這不是在京城裡,老子不扒了一層皮就跟你姓朱!額,貌似不扒他的皮自己也還是姓朱!!
朱祁鈺好像聽到了一個絕世笑話,小拇指插進耳朵搗鼓了一會,彈彈指甲上的汙物,你他媽算老幾,你以為你是誰?當今皇上?你以為你要去山西賑災了就可以代表皇上了?蠢貨,別痴心妄想了,你這一去,到不了山西就得身首異處,此時你還不趕緊夾著尾巴來央求本王寬恕反而對本王橫眉冷對,尤其是你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對!就是那副表情,拽什麼拽!!你想死本王可以成全你!
“我放開他,誰來放過我?啊!”朱祁鈺指著自己的嘴巴嘲諷道,朱少明,今天這個局就是為了你專門而設的,你覺得本王會輕易放過他麼?不過嘛!看你的誠意既然如此誠懇,本王也不是那等不明白事理之人,一人換一人,他出來,你進去,就這麼簡單,否則,談不攏。
“放他走,我進去!!!”朱少明指指如同漁網般的繩網,張傑待在這裡是幫不到他什麼的,反而會讓自己分神,而他朱祁鈺正是瞅準了這一點,讓自己對他無可奈何!!
朱祁鈺突然眼珠子一轉,他又不想換了,你這麼想進去,本王偏偏不讓你如願,說罷,站起身來,從一旁侍從手裡接過一根竹條,手勢一拐,竹條以疾勁之勢抽在了在張傑身上。“鞭……啪!”竹條落在面板上撞擊出絢爛的聲響很大程度上的影響了朱少明的判斷,打狗還需看主人,你郕王是不是太欺人太甚了,菱瓏是我的人,這是無法爭議的事實,更是擺脫不了的事實,你現在三番五次欲對我不利,你……朱少明氣得直指郕王的鼻樑,怒不可遏。
“你跪下,給本王磕十個響頭,本王就放了他!”朱祁鈺無所謂的道,做與不做,本王已經給了你選擇,看你自己了,如果你覺得可以讓他去死,本王也不會吝嗇一條草芥般的人命,如果你覺得他不能死,那麼,就給本王放下你那所謂的尊嚴乖乖地跪下!如果這些你都不能做到,那麼,好!今天本王就將你們兩個的衣服全部脫掉吊在春夢樓的門口一直到天黑。哼!
鏡頭慢慢縮放,你會感覺到朱少明緊攥的拳頭上根根細指發白,這是暴怒前的積蓄,更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朱少明在心中默數著數字,一……二……三……當數字唸到三之時,他動了,似是一道勁風掠過,一直警惕的戒備著兩個侍從都未發現朱少明是什麼時候衝出去的,等他們回過神來,郕王已經被朱少明死扣著脖頸不能動彈。
其實,朱少明在衝出去的那一霎那,心中想到了這一衝出去所帶來的後果,郕王是大明的王爺,大臣毆打王公貴族是犯了不可饒恕的死罪,但是旋即腦海裡又想到了一個妙計,你是郕王又如何,碰上了我朱少明,照樣只有捱揍的份。
“哪裡來的小癟三,膽敢冒充郕王殿下,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看我不收拾你這張破嘴!今天我就要替郕王殿下好好地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冒充的!”朱少明衝到距離郕王殿下還有三步距離之時,口裡大喊道,這一聲大喊足足擂鼓震天,使整個春滿樓都抖了三抖。朱少明發出的聲音在春滿樓的各個角落裡徘徊許久,又從窗戶邊掙脫了出去,傳到了大街上,不知所以的路人從春滿樓門前路過,只聽得一聲氣勢渾厚的嘶吼,然後這聲音準確無誤的響徹在耳畔邊,路人嚇的身子一震,急急忙忙的走過了春滿樓。
春滿樓裡好些人都慌了,當然,慌的是春滿樓的姑娘們,她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聽到四樓那處傳來陣陣的哀嚎,聲音的發出者像是郕王又好像不郕王,朱狀元的那一聲大吼,她們都聽見了,難道這個公子哥真的不是郕王,真的是冒充的?好奇心就在一隻不斷蠕動的毛毛蟲,你越不知道就越想知道,往常不敢想的問題在朱少明的引導下,很快生根發芽,朱狀元說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