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吼聲。
“你們最好不要偷看,不然的話。我保證你們以後絕對不會再吃得下肉食。”長孫無忌看到幾個隨從裡有人想要去一看究竟,慢悠悠地說道。頓時嚇得那幾個隨從連忙站直了身體,不敢再想著去偷看隔帳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種低啞的嘶吼聲整整持續了半個時辰,才漸漸地輕了下去,直到沒有半點聲息,這時候隔開的帳子的簾子被掀開了,“大人,可以進來了。”
“走。”長孫無忌站了起來,轉身走進了隔帳,幾個隨從一跟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只見那還活著的幾個活口俘虜 一咋。個眼神裡面充滿恐懼,不住地掙扎著。而另一邊則是白布蓋著的屍體。幾個隨從想不到來英大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竟然能讓這些俘虜怕成這個樣子。
一個俘虜口中的布團被拉扯了出來。長孫無忌走近了以後,蹲下身笑吟吟地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的了吧。”
“是皇上派我們來的。”那魏軍死士聲音哆嗦地說道,他不怕死。可是要他看著自己被肢解成一塊塊,整整掙扎半個時辰才斷氣,他抵禦不了那種恐懼。
“皇上,哪個皇上,是不是李密。”長孫無忌皺了皺眉,又問道。
“是,是。”那魏軍死士忙不迭地疫道,接著哀求了起來,“大人。求你給我個痛快吧。”
長孫無忌站了起來,皺眉沉思了起來。絲毫不管那個魏軍死士的哀求。他本來就猜測這次襲擊兩位王妃車隊的不是李淵派來的就是李密派來的,而他心裡更希望這些死士是李淵派來的,沒想到竟然是李密派來的。
“他們就給你了,用刑也是一門手藝,好好教你的侄子。”長孫無忌朝邊上的來英大笑了笑,接著離開了用刑的軍帳,這時身後響起那咋。回話的魏軍死士的怨毒咒罵聲。
前往帥帳的路上,長孫無忌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那些魏軍死士是李淵派來的,為的就是嫁禍李密,他的面色陰沉了下來,這件事情上他得冒一次險。
現在還不是和李密開戰的好時機。雖然李密才打下洛陽,根基不穩。可是北府軍現在連奪河北山東,兵力鋪得太開,也好不到哪裡去。
當長孫無喜走進郭孝恪的軍帳時,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相信自己能夠說服王爺不要對李密用兵。
放下手中的大學,郭孝恪看向了長孫無忌,揮手斥退了帳中的親兵後,才朝長孫無忌問道,“是李淵還是李密。”
“那些俘虜明顯是死士,雖然用刑之後,開口招供是李密指使他們的,可是可信度不高。”長孫無忌做出了猶豫的樣子後答道。
看著長孫無忌神情間似乎有別的意思,郭孝恪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他沒有說話,而是仔細地想了起來。長孫無忌似乎並不希望他認為這次襲擊是李密乾的,很顯然是別有深意。
“原來如此。”過了一會兒,郭孝恪嘴角笑了起來,他猜到了長孫無忌話中的隱真,不管是李淵還是李密,兩家都有指使這件事情的動機。無非是希望自己和另一家開戰,他們好坐收漁人之利,所以對他來說,究竟是李淵還是李密指使的,根本沒有意義。
一切都看是否符合他的利益,郭孝恪站了起來,在帳中來回踱了幾步後,方才抬起頭朝長孫無忌道小“李淵這頭老狐狸真是狡猾得很,竟然想出這等下三濫的招數,真是叫人不恥
“沒錯,王爺說得對,李淵那老狐狸向來卑鄙無恥。”長孫無忌連忙順著郭孝恪的話說道,他心中明白郭孝恪已經做出了決定,現在李淵守著潢關,獨得關中天下富甲之地,絕不能叫他佔了便宜。
“魏徵不是在洛陽嗎郭孝恪走回了桌前,拿起筆寫起手詔來。“無忌你把剩下的魏軍死士送到洛陽去。和魏徵一起見見李密。告訴李密,這次事情本王就當是李淵乾的,他耍是不想網坐穩洛陽,就給我攆走,就把洛口倉的糧食拿出一半給本王。”
看到郭孝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長孫無忌不由心中偷笑,他記得年初的時候,王爺派人去遼東和草原徵收牛羊馬匹的時候,也是這麼霸道,不給就死,給的話就留你們繼續放牧,沒有其他商量。
“是,王爺。”長孫無忌接過郭孝恪的手詔,恭敬地回答道,如今王爺身上的威嚴日重,他是不敢再像過去那樣了。
長孫無忌離開了帥帳,等他離去後,郭孝恪一個人靜了下來後,才自嘲地笑了笑,他做出這個決定小固然是不想讓李淵佔了便宜,可是他心裡深處還是希望藉著這件事讓李秀寧絕了心中對李家最後的一點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