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績說起了徐廣帶回來的汪鐵。
“哦,那少年是酥鞘久李靖聽著徐世績的話,卻是頗有興趣地道,這幾年北府軍裡,那些胡人出身的低階軍官也有不少,他觀察下來。這些胡人出身的低階軍官對王爺更加忠誠,讓他也是放下了心。
“那壯實小子自稱是漢人,說起道理來不比那些書生差。”徐世績笑了起來,如今北府軍中胡人士兵也不少,不過個個都是沒把自己當胡人。學會了漢字以後,一個個愛顯擺自己,取的姓不是劉,便是郭。
“王爺胸襟,古今罕有,手段之高,世所難及,恐怕用不了二十年。遼東塞外,再無胡人李靖笑語道,接著朝徐世績道,“此次除我軍之外,尚有史朝忠的兵馬,到時對人家客氣些,不要自恃甚高
“大人,我曉得,那史朝忠可是王爺親賜漢名,我不會輕慢他的。”徐世績答道,史朝忠便是處羅可汗的兒子阿史那社爾,投效王爺後,帶著三萬突厥部眾一直和薛延陀部在草原時不時地打上幾仗。
“聳延陀始終是個威脅,不能讓其坐大,等彙集各軍後,便先取薛延陀,再提兵南下,打太原李靖將一卷地圖鋪在了兩人間的案几上,手指虛劃道。
“大人,王爺並沒有要我等攻打薛延陀。”徐世績皺了皺眉,看向臉上露出幾分殺機的李靖說道。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爺既然將戰事託付於我,我自然要為大局考慮李靖看了眼徐世績,起身負手說道,“如今薛延陀趁草原大亂,連續吞併數個部落,實力壯大不少,史朝忠的突厥部兵馬膽氣早就被打沒了,雖說和薛延陀部互有勝負,但長此以往必然會衰敗殆盡。”
“王爺用兵向來講究趕盡殺絕。上次一戰,東突厥被打得窮途末路。如今這薛延陀有興起之勢,若是王爺在此,也必會同意我的看法。”李靖沉聲說道,徐世績雖然受他節制,可他並不希望徐世績心裡對他有所抵制。
“大人說得雖然有道理,可是如今天寒地凍,我軍要深入草原,奔襲薛延陀部,可未是古今未有之兵事,末將怕就算我軍能獲全勝,恐怕也未必再有餘力提兵南下打太原徐世績沉思了一下後,考慮著措辭勸說李靖道。
“你的擔憂,我亦想過,但是薛延陀部和太原比起來,更加對王爺的大業要有威脅得多,關中再兵強馬壯,也不敢大軍出塞,繞過草原進攻我們,而薛延陀部則不同,一旦被其壯大。若和李淵勾結,到時趁我們大軍不再,偷襲我軍後方幽遼之地,絕對是我軍的心腹之患李靖搖頭道,徐世績雖然在戰術上頗有功力,可是戰略上始終欠缺了幾分眼力和火候。
“更何況王爺只是要我們打太原,並未規定我們要怎麼打,到時大可以讓史朝忠的突厥部兵馬詐做南下劫掠。到時激那李元吉出城而戰,將其帶離太原城,我軍半道伏擊,等生擒了李元吉,還怕太原城能飛到哪裡去。”李靖胸有成竹地笑了起來。自從王爺決定要打太原以後,他便一直都在謀劃著整
“大人既然已有籌算,末將自當遵從。”徐世績聽完李靖的話 卻是朝李靖道,他是李靖的半個弟子。知道這個老師向來不打無把握之仗。怕是心中早已有定計。
“大人,那些捕奴販子雖然名聲狼藉,可是卻熟悉草原地形。不如徵募以為前驅。”徐世績向李靖獻井道,那些捕奴販子雖然龍蛇混雜。可卻都是些亡命之徒和狠角色。而且有大軍撐腰,更是兇殘善戰,有他們做炮灰,自是的減少不少傷亡。
聽著徐世績的計策,李靖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些猶豫,過了好一會兒。才下了決心朝徐世績道,“此事便由你去辦,但是需得注意挑選人時要小心,不要選了那等會壞事的人。”
“大人放心,末將必然會辦妥此事。”徐世績站了起來,朝李靖說道,接著便轉身出了帥帳。
“薛延陀,你們不該不把王爺的命令放眼裡。”帥帳內,李靖一咋,人自言自語道,東突厥敗落之後。王爺為各部劃分了牧區,而且也留了史朝忠的突厥部兵馬遏制薛延陀部。可是隻要薛延陀部安分守己,哪怕稍幹些犯禁的事,李靖也不會動了滅薛延陀部的心思,可是偏偏薛延陀部趁著草原大亂的時候,先是滅了東突厥當初逃走的殘餘部眾,接著一下子連續吞併了幾個部落,實力漲得厲害,能湊出個五六萬兵馬,叫人容忍不得。
風雪中,徐世績出了大營,帶著一眾親兵和新入他麾下的汪鐵往城中而去,要徵募那些捕奴販子,自然要尋些這個行當裡有些頭臉的人物幫忙,汪鐵的那個爹汪達便是個不錯的人選。 城門前;徐世績的隊伍停了下來,城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