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總覺得這種殺俘的事情有傷天和,不過為了夫局他只能如此。這三千俘虜留著只是麻煩。
李靖雖然有些不忍,不過像裴元慶等一眾年輕將領卻是覺得沒什麼所謂,殺異族俘虜在北府軍裡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尤其是在敵國連續作戰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將投降的俘虜全部殺掉,對外則稱那些被殺掉的俘虜全部是戰死的。
他們保全了那些俘虜作為軍人的光榮,北府軍計程車兵在郭孝恪的影響下,對於殺俘虜根本沒有半點心理負擔,尤其是這些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他們在軍中常聽郭孝恪的講義。對於危害農耕文明的遊牧民族,他們和郭孝恪一樣都是秉持著以殺止殺的態度,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死得越多,他們以後禍害漢人的可能性就越
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在河水中拼命掙扎的薛延陀俘虜漸漸地越來越少。最後沉進黑暗冰冷的河底,李靖轉過了身,他現在有些明白為什麼王爺要那些低階軍官和士兵識字讀書,宣揚漢末五胡亂華時代胡人的各種暴行,並且大肆鼓吹自東漢開始就逐漸式微的儒家公羊學派的大復仇理論,一切都只是為了讓那些軍官和士兵相信他們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合乎天道大義的。
五胡亂華,死掉的漢人數以百萬計,要是真地報起仇來,就算把草原上的遊牧部落全部滅掉也不夠。李靖心中想著,已是翻身策馬而去。
“大人是怎麼了?”李靖身後有親兵不由道,邊上的裴元慶卻是不以為意地道,“大人以前沒怎麼做過這種事情,恐怕心裡還是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沒事的。”
“我去大人身邊,這裡就交給裴兄你了徐世績看了眼河邊留下計程車兵,朝裴元慶說道,為了防止有命大的人逃走,還需要有人在這裡留下,他不願意留下看那河中冰面裡漂浮的一河死屍,便自己尋了介。理由離開了。
“徐大眼看著離開的徐世績。裴元慶忍不住嘀咕了一聲,然後轉身看著那望過去一馬平川的獨邏河冰面,心裡道,這要是還有命活下來,我跟他姓,不過心裡想歸想,他仍舊是守在了那裡。
河邊不遠處的臨時營地裡,汪達清點著這次的收穫,從那些薛延陀人身上搜刮來的財物和得到的戰馬到不算什麼,只是原本兩千多的僕從軍。如今只剩下了千人不到,被他叫來的七個和他一樣的人販子頭領,死了四個,剩下的三個也是受了重傷。只有他受了點輕傷,沒什麼大礙。
讓汪達有些興奮的是,這剩下的一千人被李大人給單獨編成一軍,而他則成了正式的首領,給授了校尉的軍銜,雖然他們這剩下來的一千人只能算作北府軍裡和鄉團一個序列的戰鬥隊伍,不過好歹大家都有了個出身,不再是過去臭名昭著的人販子,因此儘管死了不少人,但是剩下的人個個都高興得很,士氣沒有低落多少。
薛延陀部的大營裡,見夷男帶兵馬出去後遲遲未歸,等了一天一夜的易呸終於忍不住派人出去尋起這個他最喜歡的孫子來,接果又等了一天之後,全部等來的竟是一個噩耗。
聞知大營五十里外,有狼群啃食屍體,易畸再也坐不住。他親自點了營中的一萬兵馬,呼嘯著出大營而去,當他到達那如今已經被四面八方趕來的狼群當成樂園的戰場時,看到的只是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屍體,但是他手下計程車兵中依然有人能辨認出那些同伴的屍體來。
憤怒的薛延陀騎兵們把怒火發洩在了還在這戰場上啃食屍體的狼群上。突厥人自稱是狼的後裔,可他們薛延陀人不是,策馬而動的薛延陀騎兵或射或砍殺,殺掉了那些來不及逃走的野狼。
整整一天,薛延陀部的騎兵都在收斂著同伴被曝屍荒野,已經被狼群啃食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每一個人的眼睛都通紅通紅,就像是處在瘋狂邊緣的野獸一樣。
當夷男的屍體被帶到易呸面前時,他渾身上下原本華美的盔甲袍子已經被啃食的野狼撕咬得稀爛,原本英俊的臉上看不到一點肉,只有森森白骨。
“啊!”易畦看著慘死。不得善終的親孫子,大聲怒吼了起來,他的聲音悽恰憤怒,就像是失去了幼崽的老獅子一樣。 夜幕降臨,薛延陀騎兵紮下的大營四周,不斷地有狼嚎聲響起和跑來繼續啃食來不及收斂的屍體。
本就因為找不到敵人來發洩怒火的薛延陀騎兵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附近的狼群上,他們開始獵殺那些野狼。而本該制止他們的易畸卻因為沉浸在失去孫子的痛苦和憤怒裡,默許了手下部眾們的做法。
凹曰況姍旬書曬芥傘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 趁虛而入
更新時間:2010…1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