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畏威而不懷德,不殺得遼東的那些土著個個自危,他們又如何會尊他的號令,遼東這裡,便是高句麗。百濟,新羅這三個學習漢人典章制度的國家,骨子裡信奉的依舊是草原上弱肉強食的那一套。
“將軍,那棉花可是西域的產物。”木蘭聽到郭孝恪提到棉花,卻是問道,這時大隋雖有地方種植野棉花,但是卻極其稀少,她還是聽曾經在西域走鏢的賀廷玉提過這種作物。
“不錯,正是西域傳進的棉花,可用來製衣,遠勝現在的桑麻土布。”郭孝恪點了點頭,他已經算過,要讓中原的漢人移民遼東,最大的問題還是禦寒的衣物問題,不過他對農事一竅不通,只知道種棉花可以仿布,做棉衣禦寒,比現在那些士兵穿的桑麻土布要好的多。
“這棉花倒是可以想辦法從西域引種,可是這遼東氣候不門 域。木看著郭孝恪,有此欲言又止,橘生淮南則嚼“橘生淮北而為積,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這到不必擔心,重金之下。必有能人能解決這個問題。”郭孝恪朝木蘭笑了起來,他知道木蘭很想幫他,這些話也只是想提醒他罷了。
“如今這遼東是百廢待興,一切都只有慢慢來。”郭孝恪看向了前方的大雪,胸中生出了一股豪氣。不管這天下如何變化,如今他已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便要牢牢地掌握住自己的命運,不受任何人擺佈。
看著策馬前行的郭孝恪,木蘭一拎馬韁,靜靜地跟了上去。
懷遠鎮,得到郭孝恪要回來的訊息。留守的諸人也都是高興起來,只有魏徵卻是有些擔心,長孫無忌派人帶給他的信他已經收到了,他沒想到郭孝恪竟然這般在乎李秀寧。心中卻是有些後悔自己太過魯莽,不過他也相信郭孝恪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記恨他。
“小姐,將軍這趟回來,怕就會迎娶您過門了。”懷遠鎮的門口,一個健壯的侍女在李秀寧身邊滿臉喜色地道,誰不知道這回郭孝恪又是打了個大勝仗回來,把百濟給滅了,想來也該消停一陣,正該把給婚事辦了。
李秀寧聽著身邊侍女的話,雖然沒有說話,可是那眉梢間的喜意卻是誰也瞞不過,遠方的地平線上。忽然出現了一線黑影,然後大地漸漸地震顫了起來,李秀寧握緊了韁繩。看著前方那越來越清晰的旗幟,臉上也有些激動,她是個愛上就不顧一切的車子,自從郭孝恪出征高句麗以來,她和郭孝恪都是聚少離多。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裡,兩人終於可以在一起,她臉上不由露出了歡喜的神情。
看著前方城門口迎接的一行人,郭孝恪第一眼便看到了穿著大紅衣裳。如同薔薇般在雪中綻放的李秀寧,郭孝恪前世的時候,曾經有過很多女人,可是卻沒有如李秀寧和木蘭這般讓他動心的女人,只是為了純粹的慾望而已。
郭孝恪覺得自己很幸運,在這個時代,他不必為選擇而苦惱,不管是李秀寧,還是木蘭,既然是他所鍾愛的女人,那他便一個都不會放過。
“木蘭,我們走。”郭孝恪回頭看了眼身旁的木蘭。輕聲道,然後策馬而出在他心中,李秀寧和木蘭都是他所深愛的女人,沒有什麼地位高低,但是在旁人眼中,兩人總是會有大按這個時代的規矩,一正妻,四平妻,李秀寧和木蘭之間。只有一人能當他的正妻,而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木蘭跟上了郭孝恪,她已經很滿足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幸福,而且她也知道比起自己,李秀寧為郭孝恪付出的更多,李秀寧做大婦,她不會有一句怨言。
看到從隊伍中策馬而出的郭孝恪朝自己飛奔而來,李秀寧亦是策馬而出,絲毫不管邊上魏徵等人的詫異目光,她本就不是那些庸俗的女子。更不在乎什麼世間禮法,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對父親李淵說出,若嫁為人婦,心中便只有夫家,再無孃家的決絕話語出來。
當李秀寧看到郭孝恪身後跟著的女子時,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彷彿凍住了一般,可是當她認出那正是木蘭後。臉上的表情又一下子好像真物回春一般,露出了笑意,她是個驕傲的人,除了在郭孝恪面前,她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秀寧,我回來了。”郭孝恪勒住了馬匹,看著許久不見,人有些消瘦的李秀寧,卻是有些心疼地道,“你清減了。”
不遠處,上前相迎的魏徵和魏刀兒也是愣住了,他們沒想到木蘭竟然恢復了女兒身,更沒想到木蘭換上女裝以後,竟然這般漂亮 便是魏刀兒這個當哥哥的看得也有些傻眼,不由暗道這果然是女大十八變。自己離家遊學的時候,這個寶貝妹妹還沒有現在這般漂亮,倒像是個假小子一樣。
郭孝恪率先迎向了魏徵,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