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幽州和突厥人對抗的老兵。
可是現在,楊炭有些怕了,他看得出眼前這些士兵一個個都是殺過人的好手,而且他們的眼神裡透著一種野獸般的兇光,只要那個矮個的虎牙郎將發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殺向他們。
“怎麼,沒聲音了,孬貨看到面前那高個校尉臉色數變,羅士信卻是罵道,接著又一刀砍下了一個獄卒的腦袋,“把這幾個雜碎全殺了。”
羅士信一聲令下,那幾個剩下的獄卒練討饒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砍下了腦袋,好幾顆滾圓的人頭骨碌碌地從大牢外的臺階下滾了下去,落在了楊髮腳邊。
楊炭看著面前囂張的羅士信,臉色鐵青。可是這個時候他不敢率先動手,先不說是不是人家的對手。光走到時候事後這個誰先動手就是一個大問題。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楊發盯著羅士信,卻是硬著頭皮道,想要挽回一點面子,他身後那些士兵已是個個都氣壞了,他們是羅藝一手練的人馬,再加上平日裡和突厥人打,未曾輸過一陣,也是驕橫慣了的人,如何看得下羅士信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公然殺他們的人。
“欺人太甚,老子今天就欺定你們瞭如何,有種就動手啊,孬貨。”羅士信獰笑了起來,笑聲穆狂,他雖然魯莽,性子急,可是自從到了郭孝恪麾下,時不時地聽郭孝恪講兵法,也不是全然沒腦子,至少他知道現在自己絕不能先出手和羅藝的人馬打起來。
“將軍說得一點都沒錯,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羅士信身邊。裴行儼目光掃過了前面的楊炭等人後,卻是大聲附和道,“真是***一群孬貨
“有種你再說一遍將軍。下令吧,好好教刮他們一下。”受不了羅士信和裴行儼挑釁的那些士兵在楊發身後叫喊了起來,一個個。都是臉憋得通紅,他們雖然驕橫,可也個個都是和突厥拼過刀子,自詡是英雄好漢的人,如今給人罵成孬貨。心中如何不火。
“來啊,孬貨,別他媽只在那裡放嘴炮。”羅士信看著那些被激起計程車兵,卻是狠狠唾了一口道,他現在心裡正悶著一口惡氣,恨不得好好打一場出氣。
楊髮根本攔不住身後衝動計程車兵。當他看到自己身後衝出的兩個士兵給對面那兩個虎牙郎將給打翻在地,他就知道自己要是不出頭,以後就不必再帶兵了,“給我打,記得別鬧出人命來。”楊發高喊了起來,他當然知道兩邊要是真動起刀子來,絕對是殺個血流成河的場面,雙方可不是那些沒見過血的新兵。個個都是老兵精兵,一旦見血,那就是不死不休了。
“用刀背給我狠狠打這些王八蛋。”羅士信高喊著,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得不可收拾,生怕手下那些士兵打得興起,直接揮刀子殺人。
一時間,大牢門口,兩邊計程車兵打在了一起,兩邊都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尤其是郭孝恪手下的那些士兵,他們可都是看到了那兩個牢裡死掉的提騎兄弟身上那滿身的傷痕,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要不是裡士信喊得快,恐怕對面那些士兵裡已經有十幾人給他們砍殺了。
楊發雖是羅藝手下的心腹,武藝也不弱,可是他卻偏偏遇上了裴行儼。手裡的刀只是一下就給裴行儼的大錘給磕飛了出去,虎口迸裂,那握刀的右手直接廢了。
“王八蛋,叫你打我們的兄弟。”羅士信見裴行儼一個照面就撂翻了那個高個。校尉,卻是趕上前去。手裡的鞭子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亂抽下去,只打得楊發不住地用手擴住臉面,在地上打滾,想要躲開。
“給我打,狠狠地打。”羅士信一邊抽著鞭子,一邊惡狠狠地大聲地喊著,他帶來的人多,佔了上風,只打得楊髮帶來計程車兵不住地後退,不過卻沒有一個人逃走。
“直娘賊,這些王八蛋還挺扎手的。”看著被幾個親兵拼命救回去的楊炭,羅士信卻是朝裴行儼道。他們自出徵以來,在九軍中也就幾個。衛府大將的親兵隊戰力還能入他們的眼。卻是沒想到在這涿郡,那個王八蛋羅藝的人馬打起來居然也不差,而且一個個都有股狠勁。
楊發給親兵救回後,捂著虎口鮮血直流不已的右手,臉上抽搐著。強忍著被鞭答後的疼痛,朝身邊的親兵道,“速去稟報大帥。”看著混戰成一片的廝打場面,楊發知道這事情鬧大了,已經不是他可以壓得住場面了,他現在只能盼著千萬別弄出人命來,不然那可就真不好收場了。
“孬貨,來啊一拳打翻一個嗷叫著撲上來的涿郡士兵,羅士信朝遠處的楊發呲牙道,接著大笑了起來。“你們這群孬貨,老子一拳一個
羅士信和裴行儼都是猛將,有他們兩個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