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龔紫軒頓生好感起來。
“話可不能這麼說。施將軍乃是海軍名宿,擔心軍隊的形象也是情有可原。不過恕在下直言,這些東西終究都是官面文章。真要到了關鍵時刻,還是得靠將軍您指揮艦隊來教訓外夷。”龔紫軒連連恭維道。
施琅何嘗聽不出龔紫軒拋來的橄欖枝。雖然人說遠離政治是一個軍人應盡的本分,不過真到了現實之中可就是另一回事情了。遠的不說,就是施琅的頂頭上司李海還不是沒事就同鎮海公一個鼻孔出氣,而他的下屬鄭森若非有京師中的人物做保,又如何能像現在這般的青雲直上。施琅倒並不奢望自己頓時立刻能傍上個有錢有勢力的後臺,不過若能得到龔紫軒的照應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想到這裡,他當即接下了話茬,信誓旦旦道:“龔大人這話太客氣了。說起來日後艦隊還需要殖民司這邊多多擔待。”
“哪裡,應該說是一起精誠合作才是。”龔紫軒眯著眼睛點頭道。
第三百七十四節 剿匪幫官軍平東北 升少將夏完淳面聖
相比被眾人視為“幸運兒”的鄭森,在同一年晉升為帝國少將的夏完淳無疑顯得要低調得多。弘武十六年農曆二月初四隨著最後一支流竄到精奇里江的響馬被剿滅,曾一度禍害帝國北疆的匪患就此平息。將近一年的清剿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卻是一段極其磨人的過程。由於之前有過明朝與李闖的前車之鑑,在對待匪患問題上無論是中華內閣還是中華國會都顯得極為重視。特別是弘武女皇孫露更是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強硬態度。不僅要求部隊對遼東的匪患進行徹底的清剿,並且還明確地對外宣佈朝廷不會招安任何一支匪幫,向朝廷投降是這些匪徒的唯一出路,至於負隅頑抗者等待他們的只有鋒利的鬼頭刀。
正是在這種基調下夏完淳這一路下來可謂是殺戒大開。態度強硬的匪幫自是不用多說,就是那些持有觀望態度或是有意向官軍投降的匪幫只要投降得稍有遲緩立即就會遭到滅頂之災。官軍如此“蠻橫”的態度自然是讓不少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的“英雄好漢”萌生了殊死抵抗的念念頭。不過同武裝到牙齒的官軍硬碰硬是萬萬不行的。因此對白山黑水熟門熟路的響、鬍子們很快就拿出了他們的看家本領——“竄”。要知道這一招對付之前的剿匪軍團可是百試不爽,直把東北的那些官老爺們弄得焦頭爛額。只可惜他們這次碰到的這位夏將軍可不是個吃素的。他不僅對於響馬、鬍子們的戰法頗為熟悉,而且也比之前那些來剿匪的官老爺們要有耐心得多。
事實上,夏完淳所採取的戰術並不算高明,歸納起來不外乎八個字“清野堅壁、化整為零”。在經過最初的雷霆般的打擊之後,東北多數的匪幫都選擇了在弘武十五年的冬天竄入山林躲避官軍的清剿,以期待官軍退兵後再在來年的春天捲土重來。然而夏完淳卻並沒有如眾多“英雄好漢”們所期望的那樣在冬天退兵。相反他卻在匪患最嚴重的牡丹江流域駐起了一座座城寨用以清野堅壁來掐斷匪幫的糧源。與此同時夏完淳還以連為基本戰術單位深入山林對躲藏在其中的一些影響較大的匪幫進行定點清剿。整個過程緩慢而又艱辛,因此直到弘武十六年開春捷報才從遼東傳到京師。而當夏完淳處理完善後事宜從水路押送一班罪大惡極的匪首抵達南京時已是初夏時節了。
“臣夏完淳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文華殿內夏完淳畢恭畢敬地向女皇敬禮道。距離他上次面聖已經過去一年有餘了。龍椅上的弘武女皇看上去依舊是那麼風華絕代,而夏完淳卻比一年前足足瘦了一圈。
“夏卿辛苦了。此次全仗卿與眾將士有勇有謀才能如此快地清除東北的匪患使百姓能安居樂業。”孫露微笑著示意夏完淳就坐。
“陛下過獎了。其實此次我軍之所以能如此順利地剿滅匪幫完全是陛下您的恩澤。”夏完淳謙遜地說道。
“哎咦,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夏卿就別提了。朕在京師離東北有千里之遙,連剿匪計劃制定都沒參與過,哪來的什麼恩澤啊。”孫露擺了擺手道。
可夏完淳卻輕輕搖了搖頭娓娓道來道:“陛下明鑑。臣並沒有故意恭維陛下的意思。只是這次陛下真是幫了臣的大忙。去年秋天臣在東北剿匪時聽聞京師有不少人上書朝廷,稱匪患已經削除,要朝廷及時收兵以免徒增損耗勞民傷財。臣當時十分著急,心想匪幫只是暫時遁入山林,一到來年開春人他們又將下山禍害百姓。倘若朝廷在這時候撤兵無疑將前功盡棄。可臣當時身處寧古塔,就算上書辯駁也難說服京師幽幽眾口。卻不想陛下您及時出面平息了紛爭更加穩定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