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二位端上來。”
孫之鼎揮了揮手,小夥計立即退了出去,臨了還把房門緊緊帶上。
孫之鼎解下大氅掛在衣架上,又把頂戴放上,這才坐了下來,他仔細打量著費揚古的神情:“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費揚古不解。
孫之鼎也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今兒早上,乾清宮總管顧問行把我找過去,交代我給昭妃娘娘請平安脈的時候好好給她瞧瞧。”
“瞧什麼?”費揚古眉頭緊皺,“她病了?”
“病了?”孫之鼎冷笑道,“若不是病了,能一次一次把皇上往外攆?好好的人若是沒毛病誰能幹出這樣的事來?顧問行讓我好好給她瞧瞧,看看身上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所以才不能侍寢的,還讓我多給她開些補藥。我看顧問行那意思,就差讓我給昭妃下催情散了。”
“你敢!”費揚古一拳砸在桌上,酒罈相互碰撞,立時發出駭人的響聲。
正好夥計入內,托盤上端著三四盤菜,也嚇了一跳,差點失了手將菜盤子打翻在地。好在孫之鼎趕緊起身接了一把。這小夥計戰戰兢兢把菜上齊,看著孫之鼎低語道:“爺,他喝多了,有什麼話你們好好說,我家是小本經營,若是你們一會兒酒性起來,把桌裡的桌椅餐具砸了,我們這損失就大了。”
孫之鼎挑了挑眉,剛要說話,只見費揚古從荷包裡拿出一錠銀子丟給小夥計:“出去。”
小夥計掂了掂分量,心想這錠銀子不僅夠了菜錢酒錢,就是這屋裡一會兒真的被砸了,也夠本了,於是便沒再多話,悄悄退了出去。
“費揚古。”孫之鼎嘆了口氣,“你們倆的事,十年前就是這樣,一個追一個避,總是彆彆扭扭的,我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但是你應該很清楚,她這樣下去能撐多久?其實,你在皇上身邊,很多事情不用我多說,你比誰都清楚。皇上已經派人在暗查東珠入宮前與誰有交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