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雲一把將禁衛軍軍官推了回去,剛才還雙手抱臂的他此刻已經把手搭到劍柄之上,只要對方再上來,他就要拔劍了。
氣急敗壞的禁衛軍軍官正想命令士兵上去搶回韋淘,不過他奇怪地發現手下們都離他遠遠的,根本就沒有準備動手的意思。愣住的軍官往四周看了看,臉色也變了,牧蘇軍計程車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進了軍營,將四周都包圍了。
雖然大部分牧蘇軍都押送著戰利品回牧蘇了,但仍有三千士兵留下來保衛林羽的安全,而禁衛軍加起來不過幾百人,現場才一百來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暴怒的軍官也冷靜下來,坐視不理看著韋淘死掉回去雖然會受罰,但是要管這事的話沒準命就沒了,韋淘跟他也不是親戚,要怎麼選一目瞭然。
“元帥。”一位親兵將林羽的紅塵劍遞了過來。
林羽把紅塵劍推了回去,哼了一聲,不屑道:“這貨也配死在紅塵劍之下?”
林羽變戲法一樣掏出了一根繩子,打了個圈,套在韋淘的脖子上,拖著他就往轅門走去,大家看出來了,林元帥這是要實施絞刑啊。
“林元帥,我是左相侄子,你不能殺我。”
韋淘死死拽著自己脖子上的繩圈,艱難地從牙縫裡吐出了幾句求饒的話,只是好像沒有絲毫的作用。
士兵們看著韋淘被林羽在轅門吊起來,只消一會功夫,之前還死命掙扎的韋淘就不動彈了,只有輕輕地微風推著他一搖一晃。鎮北旅的將士們心裡是十分解氣,同時也為林羽的跋扈而吃驚,這傢伙居然連左相的侄子、兵部的軍法官都敢殺。
“哎呦喂,林將軍,你怎麼把為令史給吊死了,你可知道他是左相的侄子?”腿腳不便姍姍來遲的蘇安昌一看到吊在轅門的韋淘,心裡一涼,看來林羽和韋應之這樑子是結定了。
“人是我殺的,您老怕什麼。”說著林羽把眼光瞄向了躲在人群裡的榮佖英。
“我什麼都沒幹,我什麼都不知道。”榮佖英見林羽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慌忙為自己辯解。
“林將軍,這是御親王的世子,可是皇族啊。”蘇安昌的言下之意就是這傢伙你可不能殺。
“我沒打算殺他。”林羽走到榮佖英面前,將他從人群裡揪出來,“回去告訴韋應之,他侄子是怎麼死的,犯了什麼罪。”
“這傢伙死有餘辜,我回去一定如實稟報。”榮佖英趕緊搗蒜一樣點著自己的腦袋,生怕惹到林羽。
放開榮佖英,林羽隨手指了鎮北旅的一位營管。
“你,暫代旅管一職,直到新的旅管上任。”說罷他又轉向了蘇安昌,“蘇大人,朝廷若是對鎮北旅還有什麼意見,儘管對我提,不要為難這些士兵。”
“唉!”蘇安昌又是跺腳又是嘆氣,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你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還想帶人回京城嗎?”林羽最後把臉轉向了禁衛軍。
“我們這就走,馬上走。”
開什麼玩笑,力主抓人的韋令史都死了,他們這些禁衛軍還管這個幹嘛。禁衛軍計程車兵們一邊嚷嚷著,一邊忙不迭地跑掉了。
第181章 去留
“陛下,林羽此人桀驁不馴,逾越許可權招降敵將,收買人心,擅殺兵部軍法官,眼中根本就沒有王法、沒有朝廷,此人不殺,朝廷的威儀何在?”
韋應之站在朝堂之上,靜靜聽著御史大夫羅徵彈劾林羽,心中發出了無聲的冷笑,死掉一個不怎麼熟的侄子對他來說完全沒有感覺,但韋淘是他派出去辦事的,無論是什麼身份,林羽的做法都讓他怒火中燒,如果不採取報復,堂堂相爺的臉往哪擱。
小皇帝榮佖驥非常生氣,林羽是他的偶像,還救過他的命,他聽到羅徵說林羽的壞話,對羅徵的印象頓時就不好起來了。
“羅御史,此事隨行的禁衛軍士兵已經向我彙報過了,林將軍所作所為完全符合律法,我們兵部已經和刑部、都察院溝透過了,此事不予追究。”兵部侍郎楊紀宇立馬站出來與羅徵針鋒相對,早朝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緊張起來。
其實林羽殺韋淘的時候,已經簽署了停戰協議,非戰時不是牽扯到間諜等國家安全的案件,軍隊是沒有資格插手的,何況林羽也根本就沒走司法程式,可被彈劾之處頗多,不過兵部這是表明了要包庇林羽,刑部和都察院也不願趟這渾水,假裝不知道這事。
兵部和御史臺開始互相爭吵起來,平日裡文質彬彬的文官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跟菜市場為一文錢吵架的大媽一樣,伸長了脖子,唾沫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