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亡國……啊。”
腰間一緊,錦月被弘凌拖入懷抱。耳畔他帶著藥苦味呢喃:“錦兒,陪我一晚,只一晚……最後一晚。”
弘凌溫和柔情的聲音許久未曾聽過,錦月立時愣了愣,而後反應過來話中內容,一耳光打過去。
“陪你一晚,你當我是什麼?!”
弘凌硬生生捱了一耳光,臉也被打偏過去,臉上感知不到疼,可心裡卻如刺在扎。
他已經感受不到冷熱疼痛,可這個女人卻能清晰刺痛他的心。這份痛,讓他感覺自己還活著……
“尉遲錦月,你從來都是我的女人!過去是,未來也……”
“怎麼,連自己都說不出口了?”
錦月都懶得和他在說,轉身就走。
弘凌見她走,怒一把將錦月扯了個趔趄倒在床上。錦月啊了一聲,倒下去。
“弘凌你幹什麼!”
弘凌本並沒有別的打算,只是懲戒她的逃離,可這女人倒在他懷中,他便發現自己遠沒有想象的那麼清高。
“弘凌,弘凌你清醒些!”
錦月有些慌。弘凌埋在她脖間,如野獸般啃吻,根本不聽她反抗。
錦月想起小黎想起小桓,兩個孩子都是在這樣類似的情況下有的,一瞬間起了恐慌,拼命的反抗,摸到懷裡的簪子就紮了過去。
弘凌吃痛,終於放開她,只如精疲力竭的野獸盯著獵物喘氣。
他的眸子,深黑明亮,有冷漠破開後來不及收斂的柔情、渴盼,如陰雲間隙透出的幾許光明。淺,而明顯。
兩人近在咫尺,彼此呼吸著彼此的氣息,感染彼此的氣味。
數月分離,埋在深處不願揭開、甚至自己都未發現的不盡思念,在這一刻如浪潮決堤。
錦月清晰感知到心頭控制不住的感情,又氣又惱,淚水簌簌落,狠勁擦了去。“弘凌,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我不喜歡這樣……”
錦月氣惱又委屈地說罷,捏緊敞開的衣領奪門而出。未婚生子是她、沒有明媒正娶,是她一輩子的傷疤。她被人詬病了十年,或許這陰影還有一輩子那麼長隨著她,她不喜歡,不喜歡這樣……
人去樓空,冷風灌入,弘凌徹底清醒過來,在榻上獨坐一陣,冷冷自嘲笑了幾聲。
“弘凌,你可真是個瘋子。”
她想要的,是個一心一意、乾乾淨淨的丈夫,是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純真感情!弘凌,你早已給不了,以後……
不,沒有“以後”了。
弘凌劇烈咳嗽起來,鮮血從指縫漏出,明黃的寢衣染了紅點……
錦月從暖室殿跑出來,回看暖閣突然有了動靜,竟驟然燈火通明、太監侍女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