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從床上爬起來。
車伕急急的趕著車追大軍去,她就兩條腿怎麼跑都追不上那四條腿狂奔的馬呀!也是虧得當時天亮了,有馬車可以僱,一前一後急急的出了都束城。
人有三急,車伕也有停下來上茅房的時候。就這麼個空當,她悄沒聲息的鑽了進去,還不忘了探出頭來扔了手腕上的雪貝鏈子給趕車的大爺,小聲嚷嚷,“大爺,拿著這手串,去莊王府要車錢。”
抱著莊王的披風,坐下來,大大的呼了一口氣。
緊張的鼻頭都是汗珠珠,追夫這活兒,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趙鐵好不容易追上了大軍,又馬不停蹄的跑去前方向莊王覆命。一來一回的,這日頭又西沉了。一天什麼事兒都沒幹,淨趕路了。
端端摸著餓得咕嚕叫的肚子,愁得慌。
好在外面雜音太多,誰也不會注意她這點聲響。
雲端在這邊愁,師父在另一頭怒。不僅僅是因為她,更是因為渺修昨日追去莊王府的時候,被人攔住了。還不是普通的人。
詳細說來,事情是這樣的。
白衣翩翩,具有仙人之姿的渺修觀主自觀中折返,一路尋去了莊王府。可還沒到莊王府呢,就有個脂粉味嗆人的女人急吼吼的追上來,拉住他就不讓走了,“哎喲,紅顏呀,媽媽的祖宗!你可是上哪兒去了?叫媽媽好找呢。。。。”
渺修這種謫仙似的人,當然少不了的怪癖就是潔癖啊!修長的雙眉一皺,手一抬,冷冰冰的,“放手!”
紅顏是有這臭毛病,良玉堂的媽媽見怪不怪了,呵呵笑兩聲,鬆了手,笑容滿面的問,“打算什麼時候兒回去呀?”
渺修繞開她,徑直走自己的。媽媽哪能讓他就這麼走了,他可是良玉堂的活財神呢。
令雲打量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做正經營生的。見她纏著師父不放,令雲頓時怒了,攔住她,“貧道的師父豈是爾等可以隨意觸碰的?離貧道師父遠些!”
“什麼貧道?小王八蛋給老孃滾開!”
“你。。。。山下的女人果然是老虎!”令雲急了眼,從來沒有人敢叫他小王八蛋。
“令雲,還不跟上來?”
“是,師父。”哼她一聲,立馬追上去。
良玉堂的媽媽掐著腰,罵起了街,“哎呀,給臉不要是不是?來人!把他給我抓回去!!還真是給你長臉了。。。。。。”媽媽身後的打手,聽了話就朝著渺修師徒去了。
渺修忽然站住,閉了閉眼,隱忍在心底的火氣越加旺盛,紅顏。。。。。
就連瞧熱鬧的人都沒看清,彷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突然飛出去的白拂塵在旋轉了幾圈之後又穩穩的回到了渺修的手中,觀主道,“還不走?”令雲連忙跟上腳步,“來了,師父。”
再一看,地上躺了一片,哀聲連連。眾人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清貴的渺修觀主,會當街動手。
只不過這一耽誤,渺修與雲端就岔開了,然後越走越遠。
夜幕降臨,莊王爺下令紮營。
營帳裡掌了燈,火頭兵送了飯食進來。王爺坐在案前不知道在寫什麼,抬頭瞥了一眼,“先放著。”直到手中的信封封了蠟,王爺這才站起來。粗粗用了飯菜,便取來軍/事地圖。
軍/事地圖是羊皮的,泛著年代久遠的黃。
莊王爺是個認真到嚴苛的人,尤其是當下謀劃策略的時候,眉梢眼角都染了嚴謹。微斂的劍眉,沉思的星目,尤其魅力四射。
就是這樣安靜的美男子,然而就在開啟地圖的下一刻,陡然一聲怒吼!
“給本王滾出來!!”
外面守帳計程車卒相互看一眼,朝裡面問一句,“王爺?”
莊王盯著地圖中的人,疾言厲色朝外面喊,“別進來!”
攤開的羊皮地圖中處處山包,處處河,她就挑了個山坳藏著。真是阿二炒年糕,自作聰明!能藏得住嗎?莊王爺一眼掃過去,那裙角露了大半在外面!除了她還能有誰?
只見,那裙角稍稍收了收。
王爺皺眉,不出來?
王爺瞪眼,對著一張圖怒道,“出不出來?”這場面要是在旁人看來,著實夠怪異。
端端一聳肩,從山坳裡露出頭來,討好一笑,開始講條件,“你保證不送我回去,我就出來。”
這地位發生變化了,說話做事也知道利用優勢講條件了。莊王吐一口氣出來,瞧她縮成那麼小小的一團窩在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