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掀了被子便睡下去了。
他翻身閉上眼睛,腦袋裡卻全都是梅林裡那道身影。
他從未有過這般渴望,哪怕只是將那個女子摟近懷裡揉捏兩下都好,那種軟綿溫嬌在懷的感覺定然極是美妙。
他這樣想著,心跳便愈發快了起來。
他甚至有些暗暗慶幸,這樣的可人的女子幸好被他一早給發現了,她才十幾歲的模樣就這般勾人,若是長開了還得了……
薛慎文心裡一面是心猿意馬,一面臆想著對方落得自己手中的模樣……忽然,被子被人掀開了一個小角。
不待他回頭,畫棠便赤著身子將他後背緊緊抱住。
“世子爺可別不理我,明日我定然又要被其他人嘲笑了去。”她扁著嘴,眼裡含著淚,可憐的模樣終於令他尋到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薛慎文便再忍耐不得,一個翻身便將丫鬟壓在了身下。
這日,鄭氏一早上伺候梅正廷的時候,便似順口般提了一句關於梅幼舒的婚配之事。
“我家中有遠房親戚家的孩子,為人老實懂事,前頭那個妻子去世之後,他便一直守著孩子不肯再娶,可見也是個深情的男子,若是將舒兒嫁給他,想來他也會待舒兒好的。”
梅正廷聞言只是皺了皺眉,道:“不是我說你,家中年紀最大的兩個姑娘分別是你膝下的盈兒,還有二房的大姐,你急著安排舒兒做什麼?”
鄭氏笑說:“難道不是你說我不緊著她照顧嘛,我這才上了心,我們家雖不是什麼顯赫家族,卻也不是小門小戶的,姑娘嫁得晚些也沒什麼不好,盈兒我還想再留一年呢。”
“那也要先定下親事,做姐姐的不嫁人,後頭的妹妹都要跟著等,盈兒溫婉聰慧,自然是不愁嫁的,你也不想想你那個口無遮攔的嵐兒,她年歲小旁人還能念著她年幼,替她圓了些瑕疵,等她大了你瞧瞧誰還要她。”梅正廷說道。
鄭氏嗔他道:“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嘛,罷了罷了,我先緊著咱們盈兒來就是了。”
她和氣的將梅正廷送出了門去,她身邊的史嬤嬤便上前來說道:“夫人原來可不就是打算要先給二姑娘挑選適宜人家的嗎?”
鄭氏笑了笑,說:“家中人都長了一副玲瓏口舌,我若不這樣說,他們必然會想著法子編排我的,我自然不怕編排,可我卻得顧忌著我的孩子,我在京中經營已久的賢名又豈能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庶女而破壞了去,不過是在老爺面前討個好而已。”
史嬤嬤微微頷首,道:“那這三姑娘的婚事又該如何是好?”
鄭氏眼中掠過一抹不耐,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說道:“她呀,最好終日就這樣乖巧下去才是正途,若是想學那些扮豬吃虎的手段來搶家中姐姐妹妹的風頭,我有的是辦法收拾。”
鄭氏背地裡盤算的這些事情,梅幼舒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只是這日府中來了客人,鄭氏才讓人叫她過去,同梅幼盈和梅幼嵐一道去會客。
來者是鄭氏家中的族親,鄭氏原先就是伯爵府裡的嫡女,年輕時候便同家中一個表姐姐感情甚好,二人還曾許過約往後要結為親家。
然而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了,鄭氏原先還不當回事兒,可她卻聽聞對方有一個兒子名叫嚴子然的,年紀輕輕便有了官身,落在了禮部做事,聽聞禮部的尚書還同他沾親帶故的,往後只怕還要有更多的提攜。
她想到了這一點便有些動心,恰好這日對方送來了拜帖,她便甚是熱情的將對方迎入了府中。
“你們快些見過你們的姨媽和表哥。”鄭氏笑著將三個姑娘招來,挨個介紹了一遍。
她雖叫她們口中叫著姨媽,但也只是為了增進彼此的親切感,實則她與這何氏也是隔了房的姊妹。
“妹妹們可還記得我了,我幼時在府上還被母親扮成了小姑娘同你們一起玩過。”那年輕男子眨了眨眼,他眉眼清雋,笑容卻極是暖人。
梅幼盈怔怔地望著他,忽然便想了起來,梅幼嵐亦是歡喜得很,推了推姐姐說道:“我是記得了,嚴表哥那時候同我姐姐玩的最好,總不愛搭理我呢。”
嚴子然聞言微微一笑,目光又落到了她們身後的梅幼舒身上。
“那位妹妹瞧著同你們年齡相當,為何我對她卻沒什麼印象?”
梅幼舒本想悄悄坐下吃塊甜餅的,聽見有人提到自己,屁股剛挨著凳子又慢吞吞站了起來,抬起眸子朝說話那人看去,便看到了那位嚴表哥正好奇地朝她看來。
梅幼盈笑著將梅幼舒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