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君楚瑾隨手放下了半邊帳子打算歇下時,就見小姑娘裹著薄毯坐在床上盯著他看。
他只稍愣了愣神,難免就叫他又想起了上回的事情。
君楚瑾心想她可真是夠敷衍的。
每回討好他來來去去就這麼兩三樣,不是送點心,就是躺在他床上賴著不走,他就不信她想不出其他的主意了。
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對他不上心而已。
君楚瑾毫不留情地揭了她身上的薄毯,正要趕她出去,結果卻見小姑娘竟然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水色肚兜,和一條將將才遮住腿根的褻褲。
小姑娘曲著腿,那寬鬆的褻褲便軟軟地滑到最低,而她雪色的背上只橫著一根深色的繫帶,再無旁物,襯得她面板若瑩玉一般。
她甚是無措地縮在了床角,有些害羞地側過身子去,結果卻一下子叫他瞧見了她身上肚兜側邊露出的一絲縫隙……
君楚瑾竟覺得鼻子有些發癢,而身上的反應倒像是觸碰到了某種開關,一見著她就半點也不受控制了。
他生怕叫她瞧見了自己的反應,有些惱羞成怒地指著門外,道:“滾出去——”
小姑娘本就覺得羞恥得不行,話都來不及解釋,就被他劈頭蓋臉地一頓吼。
她紅著眼睛從榻邊滑到地上,連鞋子也顧不上穿就往外走去了。
君楚瑾見她還真往外走去,又深吸了口氣,叫她回來。
然而小姑娘卻犯了執拗的脾氣,根本就不理他了,他便大步上前將她整個人又抱起來丟回了榻上。
小姑娘捂著臉在床上嚶嚶哭,指縫裡都漏著淚珠。
君楚瑾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錯,覺得自己若是繼續哄著她,指不定她往後就算懷上了他的孩子都能敢揹著他偷偷打掉。
“你若是為了鞏固你的地位,就沒有必要做這些事情來討好我,我既然承認了你的身份,往後不管有任何變化,都不至於虧待了你。”
所以她若是不喜歡他,就沒有必要再討好他了,也省的他回回都毫不設防地被她傷透了心。
“橫豎你也伺候過我一場,我就算對你沒有了情義,也不至於失了道義。”他冷硬說道。
小姑娘一邊哭一邊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說:“那您送我走吧。”
君楚瑾聽到她還敢說這樣的話,只氣笑了點頭說:“可以。”
梅幼舒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他便繼續陰惻惻道:“送你走可以,但是要先把你的腿打斷了,然後看你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從我屋裡爬出去。”
媽的,她能從他面前爬到門口都算他輸——
小姑娘還要哭,君楚瑾覺得繼續這樣下去只怕她先哭斷了自己的腸子,都不知道要主動向他低頭認錯。
他忍著滿肚子的火氣捏了捏眉心,不得不給這個小姑奶奶先遞個臺階過去。
“解釋,給我一個解釋。”
小姑娘這才想起來自己的來意,只哽咽道:“是您自己說的,您說這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世道,您也覺得那些小兔子保護不了自己的孩子,還不如早早投胎轉世,我也是個兔子,所以、所以我一點都不想生小兔子……”
君楚瑾氣得砸床柱,被她種說法氣得不行,到:“誰說你生的是小兔子,我的種自然隨我!”
而且他的孩子,就算是小兔子,那也一定是會個屬狼的兔子。
有了孩子,往後不也多了個人保護她了?
不得不說,在此處,這位珩王殿下的想法還是有別於常人。
“況且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只會圖快活不會愛護自己孩子的男人是不是?”
梅幼舒摳著毯子上的紋路,垂著腦袋道:“我爹也會生也會養,可他更喜歡嫡子女……”
君楚瑾默了默,終於意識到了關鍵所在。
她是個庶女,是生怕自己的孩子出生後會和受到和她一樣的苦楚,加上他那日說了那樣的話,她便又驚又怕把自己給逼到了死衚衕裡去了。
“您總有您的庶務要做,往後這後宅裡和我長長久久在一起的人是王妃而不是您,就算您往後真的會疼我生的孩子,那王妃的孩子也會因此受到冷落,會覺得不高興。”
更不要說他還不一定會多疼她的孩子。
於尋常人家而言,家主能做到不虧待庶子女已經算是善待之舉了。
小姑娘作為一個妾室說出這樣與正室作比的話來,實則已經很沒有自知之明,若是叫她面前換個人來,她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