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鏡使夏冬。她帶著一群青衣短打的人正從另一個方向過來,個個手裡不是拿著刀就是拿著劍。他們中間抬著一個人,在巷子裡等了一會兒,來了一輛馬車,他們就把那人抬上車走了。因為是夏冬率領的人,所以臣弟當時以為是懸鏡司又在緝拿人犯,所以沒放在心上。”紀王說到這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可是……臣弟後來才知道,劫獄的案子就是那天發的,被劫的那個衛崢……影象也貼滿了四門,臣弟去看過,跟那天巷子裡被夏冬他們抬走的那個人十分相象……”
梁帝努力控制住臉上抽跳的肌肉,道:“你看準了?”
“沒有十分也有九分。他們在巷子裡等馬車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嗆血,被扶起來順氣,所以臣弟清清楚楚看見了他的容貌……”
“夏冬……”梁帝咬緊了牙,“被逆賊從大理寺劫走的人犯,怎麼會在夏冬手裡?還要在僻巷裡暗中轉移?懸鏡司到底在幹什麼?”
“臣弟也想不明白,所以才來稟報皇兄。”紀王長長吐了一口氣,“說到底這不是一件小事,聽說皇兄您為了這事兒寢食難安,臣弟不才,未能為皇兄分憂,但自己親眼看到的事情總不能瞞著不說。不過……為了謹慎起見,皇兄還是宣夏冬來問一聲吧,說不定她一解釋就解釋清楚了呢?”
梁帝顯然沒有紀王這麼樂觀,臉沉得如一汪寒潭,默然了片刻後,叫道:“高湛!”
“奴才在。”
“派人到懸鏡司去……”梁帝只說了半句,又停住,想想改口道,“先叫蒙摯進來。”
“是。”
蒙摯是禁軍統領,本就在殿外巡視防務,聞召立即趕了進來,伏地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