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與平陽公主知道什麼東西最重要; 此次來襲擊的黑衣人自然也知道,平陽公主一轉身去路已被堵死。
長長的劍指向她的脖子,莫名地一股寒氣逼來。
“東西放下。”黑衣人故意壓著聲音,聽上去很嘶啞。
平陽公主臉色平淡,緊緊地盯著對方只露出的一雙眼睛; 也許是被盯久了,對方有些惱怒; “公主要想保命,就將東西留下。”
“大膽!你個逆賊竟敢闖朕的寢宮; 快把劍放下。”皇上著急的向平陽公主的方向瞧過; 這一瞧嚇得他臉色蒼白。
“哼; 皇上自身都難保了,還是先想著自己吧。”黑衣人的劍微微顫抖了一下; 之後眼神又變得堅決。是死是活只有一搏了。
“魯郡公; 好大的口氣。”平陽公主嘴角輕輕一揚,眼神帶著諷刺; 太子被廢了,他們居然還沒死心。
黑衣人眼神極其的驚慌; 心中的劍都快要舉不起來了; 他今日來就是想最後一搏; 誰能想到他們一直控制的賣茶證人; 居然消失了,脫離了他的掌控,待他去尋時; 被告之被官府的人接走了,既然皇上知道了真相,他馮府遲早會完蛋,反正他的兒子馮布已經被送到了很遠的地方,他今日只需放開手腳,再也不會有顧及。
“胡說!公主休要休想血口噴人。”魯郡公心裡想著事,竟然出口沒有衡量這句的含義。
平陽公主聽罷,毫不掩飾的笑了出來,“一個逆賊也能替別人開脫罪名,那你說我是冤枉了魯郡公你了?”
如現在是白日,魯郡公臉上沒有黑布遮面,一定能看到他窘迫至極的模樣。
終於魯郡公被平陽公主說的惱羞成怒,一把將她擒住,劍抵向了她的脖子。“老夫今日就看看,你有多能耐。”那一日在東宮的時候,他就想要她的命了,可惜關鍵時候被一個黃毛丫頭給攪了。
“馮文昭,把劍放下,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造反了?”皇上顫巍巍地扶著龍床,老太監一邊著急的看著他,一邊又要護著他的身後,緊張到了極點。
“總歸是一死,何不拼一把。”魯郡公幹脆也不狡辯了,給手下人遞了一個眼色,就要去擒皇上。
“你們,你們這些逆賊,老夫跟你們拼了。”老太監拿起屋裡的東西,這時候也沒有經過皇上的同意能不能砸了,直接往他這邊靠近的黑衣人身上扔。
可這些東西對於黑壓壓一片的黑衣人來說簡直就是不痛不癢,並沒有什麼用。
瞬間,老太監,皇上雙雙被黑衣人擒住了。
魯郡公將平陽公主手裡的玉璽奪過,屋內除了皇上,平陽公主與老太監,其餘的人均被刀劍封了侯。
皇上除了一聲接一聲的罵他逆賊之外,再也無能為力。
魯郡公手一揮,對著眾人吼了一聲,“都帶走!”
一行人被押著剛出了皇上的寢宮,還未走出宮殿,便被宮裡的兵馬堵住了去路。
魯郡公一慌,手裡的劍又離平陽近了幾分,平陽公主不由的跟著向後抑,皇上他還是沒有那個膽子挾持,但平陽公主他敢,萬不得已失了手,他殺的也是一位公主,並不是皇上。
魯郡公看著眼前點著火把,幾乎將他們圍在中心的官兵,腳開始發軟,這些官兵是從哪裡來的?不是都應該按兵不動嗎?
魯郡公的疑惑在看到從官兵中走出來的陳貴妃時,便一切都明白了,趙王的那幾萬兵馬都交給了皇上,皇上就算了死了,只要陳貴妃出馬,這些兵馬肯定會跟隨她。
“逆賊!好大的膽子,竟敢挾持當今天子。”陳貴妃的聲音響起,皇上已激動地流淚,他並不想這麼窩囊,可如今的現實就是他要靠一個妃子救他的命,曾幾何時他會想到自己有這麼一天,兒啊,這都是他自己親生的兒子們,一步一步的將他推上了絕路啊,如今竟然個個都敢造反了。
“給我殺!你們在前面掩護,人不能被她帶走。”魯郡公瞬間將身邊的人做了分配,自己領著平陽公主,還有挾持著皇上的黑衣人開始往後退。
陳貴妃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但因隔得遠,等她衝上去時,黑衣人儘管人數少,但也耽擱了她不少時間。
陳貴妃帶來的官兵人數眾多,動靜非常大,前殿正拼命進攻的兩位王爺也徹底的被震住了,不是說宮裡沒有官兵插手這事嗎,怎麼現在一下來了這麼多人,他們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衛暄一劍刺穿了跟前的反賊,回頭拉過汝南王,以背相抵,“陳貴妃的兵馬到了,你再堅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