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園遊園。”
景陽反對無效,氣得調頭離去,“我說的話你不聽,我告訴母后去,讓她來管你。一個公主不安安靜靜待在宮裡,鎮日的想往外跑。”
七公主只作沒聽見,任由景陽嘮叨,只與溫彩姐妹話離別之情。
溫彩出宮時,溫青與府裡的護院長等人已經候著了。
溫青笑了一下,溫彩快奔幾步,拉著溫青的手:“哥,你怎麼來了?”
“你嫂嫂擔心你,讓我過來接你回家。”
他一轉頭,看著溫彩身後陌生的少女。
溫綠只覺有些怪異,這個顧十五怎麼一整天都跟在溫彩後頭。
溫紫往外一張望,“顧十五小姐,顧大夫人她們呢?”
要是換作溫綠,一出宮沒看著熟悉的人,怕是馬上就嚇哭了。
顧十五瞧了一眼,淡淡地道:“我娘說了,讓我跟著溫六姐姐,不知道我娘是先出宮了,還是在宮裡陪皇后娘娘說話……”
溫綠問:“你不會還跟我們一起吧?”
溫紫道:“顧十五小姐又不認識什麼人,就認得我幾個,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也不好,要不就與宮人說一聲,請他們轉告顧大夫人,就說你跟我們去鎮遠候府了,要是顧大夫人出宮,讓她來鎮遠候府接你。”
顧十五淡淡地應聲。
溫綠滿是狐疑,顧十五粘溫彩粘得太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姐妹呢。
溫彩拉了顧十五,“哥哥,這是榮安候的嫡幼女顧十五,我們今兒新認識的朋友,我們只顧著玩了……”
溫紫去與監門衛打了招呼,託他們捎話給顧大夫人和顧家人,拉了顧十五上馬車。
原是三個人,現在變成了四位小姐,一路上溫綠與顧十五說起話來,從酒宴上的歌舞,直說到了某位郡主吃醉了的事……
溫紫挑起車簾一角,看著外頭的風景。
溫彩則微闔雙眸,依在車壁
上假睡。
前世,在今歲三月初八的春暉聖母廟廟會上,她與溫紫等人並沒有去敬香,但是後來確實聽說冷時汙了十公主名節的事,淑妃回宮便奏請皇帝將十公主許配給冷時,而這時貴妃卻跳了出來阻止,說冷時德才皆無,不配做駙馬,還熱嘲冷諷地建議把九公主許給冷時,還說“表兄表妹正好一對”。
原是貴妃說的話,如今被溫彩給說了。
但記憶裡,淑妃與貴妃的交惡也由此開始。
後來是貴妃做主向皇帝求情,把十公主寄在她的名下教/養,而十公主擁有了“安陽”的封號。那時十公主所賜的宮殿是在貴妃所掌的怡春宮管轄下的宮殿,而不是現下鳳儀宮管轄的翠薇宮。
真正的驚險還在皇后的四十歲千秋節上。她還不能放鬆,必須得用自己的方式來保護自己,保護雍郡王,保護哥哥一家……
只是有些人不再是她的朋友,如徐蘭芝。
因顧十五進了鎮遠候府玩耍,未時三刻時,顧大太太婆媳特意登門拜訪。這樣一來,榮安候府與鎮遠候府就算結識了,顧大太太來的時候備了厚禮,感謝溫彩今兒照顧顧十五。
徐氏留顧大太太在桂堂花廳裡敘話。
顧大太太微微斂眉,“唉,這孩子都要議親的人了,一整天就只顧著玩。”末了,笑盈盈地問:“溫夫人,我瞧與溫六小姐一起的還有位溫三小姐、溫七小姐,她們可訂人家了?”
徐氏想著近來董氏待她好,又送果脯、茶葉,又給她未出世的孩子做衣服鞋襪的,心裡感動,道:“祖母仙逝,三妹要守孝,親事便被耽擱了。三妹這女紅、廚藝都是極好的,人的性子也溫和,行事又得體……”
她不吝好詞好字地將溫紫給誇讚了一番。
顧大太太會意,含笑道:“是啊,遇上這種事,都挺無奈的。那溫七小姐呢?”
“七妹是庶出,年紀又不大,還沒訂親呢。”
顧大太太心裡琢磨了一番,今兒在宮裡陪了皇后說了大半日的話,多少也從皇后口裡探出了一些訊息,怕是皇后的千秋壽筵後,顧家兩房人,有一房就要留在京城了,若留京城就得與這裡的權貴交好。
“溫夫人,我家正個適齡的庶子,今年十七了,還未尋著合宜的人家,我瞧溫七小姐性子好,模樣也水靈,要是能成呢,倒可以先定。”她頓了片刻,又憶起溫紫來,這姑娘言談舉止都是極好的,“我三姑子家有個嫡長子,今年十八歲,早前原要議親,趕上姑爺仙逝,便被耽擱了。”
徐氏知顧家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