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恆面容意外,他想到那些地方建出來是這樣用的,可以藉著遊園來賺錢,連花木也賣出了天價,偏還有人搶得跟寶貝一樣。
“你是不是後悔,不分這園子三成的紅利了?”
慕容恆笑,他本不是愛錢之人,可看著這般俏皮的她,越發覺得可愛。
伸手一捏,捏住她的臉頰,眸子裡全是溺愛。
溫彩道:“我現在,除了錢就沒旁的了。”
錢啊!好東西。
他卻知她不是這樣的人,就那個藏書樓,早前沒掛匾額,他還真沒猜出來那林間深處有這麼個去處,靜幽、宜讀書,離百味居有百丈之距,百味居的吃客吵不到那邊。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又輕撫她的臉龐,這感覺很怪有些日子沒碰,她的肌膚似乎更細膩、柔滑,手感也更好了,摸一下、再摸一下……
他還要摸時,溫彩挑起了眉頭。“殿下摸夠了?是誰得了便宜?”
他收住手,眸裡有笑,可臉上表情木訥。
溫彩道:“精緻糕點房、妝容館也開始賺錢,為示公平,那兩處是你的,我一文錢都不要,無論賺得多少都歸你。”
“好。”
溫彩又正色道:“殿下,我們這麼投緣,要不……你收我做義妹吧,我只一個哥哥,要是多一個哥哥疼我,我做夢都會笑醒。”
夢裡她連累了他,也害他一生抑鬱而終,她不曉得自己不堪受辱,吞金自盡,他在皇陵的日子是如何度過的。亦或,得曉她身亡,他會痛不欲生。
溫彩垂眸看著地上,害他一世便已經夠了,既然明知是錯,她就不必強求,這世上總還有一個人適合她。
慕容恆凝眉,她想與他做義兄妹,可他……
“本郡王有妹妹。”
“多一個義妹不好嗎?”溫彩歪著頭,“不會是連你也嫌棄我是個和離女子,名聲太差,許要連累你?”
慕容恆淡淡地道:“我來找你不是為這事,上回你不是說陳興原是留著有大用麼?”
溫彩想到了那個夢,勾唇笑道:“陳興確實有才,可是殿下當真瞭解他的品行,他面上投的是你,背裡向著的又是誰?”
夢裡的點滴掠過腦海,陳興在他們一家落魄獲罪之後卻平步青雲。杜鵑因為不堪陳興的行為,與他了斷夫妻情分。
“我這園子確實需要一個大管事,在沒有合適的人選下,我寧缺勿濫,對陳興此人,我信不過,你也得提防他。”
慕容恆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溫彩沉
默良久,“曾有人見過他從安王府的後門出來。”編一個藉口,讓他防備此人,“我不知道他去了多少次,被人偶然遇到一次,那沒能遇到的次數有多少呢。”
慕容恆沒想陳興會認識慕容悰,若真是如此,這個人就不能信任。
如果不是溫彩的人真遇到過,她絕不會說這話,看著她的樣子似真的厭惡陳興。
溫彩抬頭,平靜如常地道:“有沒有秦家留下的可靠下人?”
秦將軍一家獲罪被貶,那時慕容恆年幼,緊接著德妃也進了冷宮,就算有忠僕,怕也不知去向。
她起身走到花房的窗前,靜默地看著外頭,紅燕、青鶯兩正在院子裡比劃劍術武功,動作緩慢,她瞧了一陣很快就發現,那是二月時夜入怡然閣黑衣人的招式。
“棲霞觀神運算元道長被雷霹死,這是天意還是人為?”
“人為。”他吐出兩字,“在那之前,我一早就知道二月二十七日會下雨,也會打春雷。”
“引雷霹人!”
溫彩吐出四字。
慕容恆想說,神運算元與冷家人狼狽為奸,妄圖害溫彩的性命,他到底該不該信欽天監官員的話?在溫彩到冷宮相伴德妃的日子,人人都說皇宮上空紫氣翻湧,可溫彩一離開,那現象就沒了。引得欽天監的人四下檢視,如今所有人都知道,那個貴氣女子叫“順娘”,這正是溫彩的小字?
“你……什麼時候會回京城?”
“近日許就回去。”
他面露難色,又覺得有些不好開口。
“怎了,你有事?”
“我……最近手頭有些緊,你能不能……先借我五十萬兩銀票。”
“好!”她回答乾脆,昔日他借過她銀子,今兒她再借他,“五十萬兩夠麼?若是不夠,我可以再多借你一些。”
慕容恆笑,哪有借錢給人,還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