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公主、王妃快嚐嚐。”
景陽公主讓下人斟了酒,一面品酒一面吃河豚,“好吃!”
七公主站起身,拿著筷子直往碗裡扒,“二皇姐別和我搶,我可唸了大半年呢,母后讓宮裡的廚子做過兩回,可他們不會做醬燒河豚,說起來還是彩彩的廚藝好。去年秋狩,父皇都愛吃她做的牙籤兔、水煮兔。百味樓的廚子雖也會,到底沒彩彩做的地道、味正。”
顧十五迷上了水煮兔,吐著舌頭道:“七公主,這裡做得挺好的。”
“那是你沒吃過彩彩做的,你要吃了彩彩做的,旁的都覺得不好。”
溫彩笑了笑,在顧十五身邊落座,看著一桌子的貴婦競相爭吃河豚,人人都小酌幾口,味道異常鮮美。
景陽和七公主吃了不少,像顧夫人這樣的,不好意思與皇家人爭食,也就是嚐了一兩塊,顧十五是想吃而不敢爭,故作迷上水煮兔、牙籤兔的樣兒,可還沒吃多少,就被顧夫人止住,“好了,不可再貪吃,太辛辣了些,免得上火。”
侍女捧著托盤,上面齊刷刷地碼放著溫熱的帕子,“各位貴人請用熱帕。”
一一奉用了帕子,又遞了漱口的清水來。
顧夫人現下有些明白,為甚百味樓與旁的酒樓不同了,人家這服務就是好,連飯後的熱帕、漱口水都備了,接下來又備了一個式樣精緻的餐後水果盤,上頭是蘋果、橙子等,插了牙籤。
景陽一面剔牙,一面漫不經心地道:“三皇嬸,來了暢園定要泡香湯,我請在座各位泡香湯。我們那湯池昨晚才令人洗過,今兒一早再蓄上的香湯,又點了兩桶白乳,加了薔薇花瓣……”
一行人吃了個酒足飯飽,跟著景陽又轉往蓮清池。
瑞王世子妃緊跟上景陽,討好似地道:“景陽公主,聽聞這女湯池看守院門的兩條狗能辯出男女來,今兒早上,有個內侍太監想冒充女人進去泡湯,竟被狗兒給發現了。還有六
皇子早前胡鬧想進來,還沒進二門就被狗給扯住了。”
世間的狗,有看不慣乞丐,但凡見人拿根棍子,就要追出來咬。也有的狗,見不得人穿得華貴,一見則咬。
而看守女湯館的兩條狗,則是溫彩來見不得男人的狗,一條早前原是一個寡婦養的,花了二兩銀子買來,另一條則是養在一個尋常人家,也見不得男人,孟管事用兩隻兔子換了來,現在兩條狗一併養在女湯館裡看大門,但凡有進去的人不是男子,那狗一眼就能瞧出來,然後汪汪大叫。
幾人當成趣事一般又說笑了一陣。
女湯館有好幾間湯池,湯池設計精妙,有專門注水的小渠,又有放水的小溝,小渠、小溝全是用石頭砌成的,湯池內擺了盛開的薔薇、月季等花,即便是室內,感覺亦如在外頭般自在。
更有善於按摩的侍女,能與人做最好的按摩,還會在臉上敷上面膜等物。
眾人午後開始泡,一直泡足了一個時辰,才各自出來。
顧夫人母女出來時,一雙眼睛就看到了坐在藤椅上小憩的景陽公主,直往她的胸上盯。
顧夫人垂首看看自己的,瑞王府世子妃也是如此,看自己的再看人家景陽公主的,越發慚愧。
六皇子妃出來,第一眼就看到景陽胸前的波濤洶湧,“真是見鬼了,二公主與我們一樣泡的是一樣的溫泉,這一出來那胸就長大了?”
世子妃經她一點,也覺得是如此,走近景陽公主,問道:“公主殿下,你今兒是不是還有什麼秘密?”
景陽公主得意地垂眸,看著自己飽滿的胸脯,一口咬定,“本公主能有什麼秘密?誰讓你們小氣了,本公主用的是最好的東西,自然會有不一樣。”
溫彩出來,七公主附在她耳邊道:“二皇姐是怎麼了?你看她那胸……”
溫彩低聲道:“聽說這裡有一種很精巧的內/衣,穿上好,那個……那個就變大了……”
七公主扯著嗓子,東張西望一番,“本公主也要?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為甚只給二皇姐好東西?是不是以為本公主買不起?”
她還沒嫁人吧?挺胸作甚?
這一嗓子吼得景陽頓時生惱,她不願張揚,七公主倒吼吼開了,憤憤地瞪了一眼,“沒羞沒臊的,你個沒嫁人的姑娘也要用這些東西?”
“你能用,為甚我就不能用。皇姐好像忘了,我今年已經十六了。”反正她不管,她就要用,抓了個女湯館的丫頭來,連嚇帶威逼地道:“說,你們賣給二公主什麼好東西,本公主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