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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是早幾日就打聽到的訊息,麻嬤嬤分成幾回說。
徐氏是昨日黃花,怕是不成了。
徐氏最大的失誤,一是不該傷了溫青的心,二是不該開罪了溫彩,人家到底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至親兄妹,見好就收,偏你在那兒折騰來折騰去,最後折騰得人家都沒耐心了。
徐宜人想過上門求情,可門上的婆子以“奶奶現下住在徐宅,不好再見徐家人,候爺總是要避諱一些的。歡”
“六小姐在不?”
“六小姐從宮裡回來就將養著,皇后娘娘賞了好些補品,候爺和大老爺都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六小姐靜養。那麼多的血沒了,得吃多少好東西才能補回來……岑”
“大老爺呢?”
“快別提大老爺了,他聽說奶奶和徐三小姐擠兌六小姐的事,還把候爺給訓了一頓,說怕府裡再有人薄待六小姐,要坐鎮候府呢。還說若看到徐家人就要趕罵,不許候爺給你們良田、鋪子呢,直說溫家又不欠徐家的,有那些好東西給你們,還不如給了自家的庶出兄弟,好歹二百畝良田就能讓他們過上知足好日子。”
婆子說的這話原是實話,溫子群確實那麼說過。對於溫青待徐家人好,溫子群很有意見的。如今知道溫青兄妹倆的珍貴,住在鎮遠候府就不走。
溫子群不走,改日六姨娘帶著她生的兒女也搬過來了。
汪管家只得又挑了處院子出來安頓,讓她們母子住到早前徐蘭香住的院子裡。
徐宜人想繞過婆子進去,那婆子大喝一聲“快攔住徐宜人!”立時有幾個門丁過來,將徐宜人給堵了回去。
婆子有些不高興地道:“我可不敢放你進去,回頭大管家、汪管家都得罰我月例,我還指望著月例銀子度日呢。你快走吧!”
進不成鎮遠候府,徐宜人只得坐車回來,臨回來前,使了銀子給婆子打聽訊息。
剛進門就聽到麻嬤嬤的聲音。
徐宜人想到她從門婆子那裡打聽到的事,“徐宜人,實話告訴你吧,自從奶奶出去後,這說親的門都快踏破門檻了,護國公二房的嫡小姐、謝家三房的嫡小姐、宋都督家的小姐……這要貌有貌的,這要才有才的,全都被候爺給拒了,直說他不想議親。”
徐宜人心裡暗樂:哪是溫青不議,怕是想尋著機會再把徐蘭貞給接回去。
知道溫青不會娶別人,她就先回來。
麻嬤嬤講罷,又道:“候爺說他不想議親,老奴瞧著,是想等這事淡了,要把奶奶接回去呢。”
徐氏啐罵道:“這些個沒廉恥的,一定是他們家人在背後說我壞話,要不然皇后怎麼知道我的事,這才下懿旨令夫君休我……”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徐氏不想死,她的好日子還沒過夠呢。鎮遠候夫人是她的,誰也別想搶,可是聽麻嬤嬤說的那些名門貴女,無論是容貌還是才德,都遠勝於她。
徐蘭香就此事與徐氏分析過,“大姐,樹大招風,大姐夫位高權重,如今溫六又成真命鳳女,怕是這地位、榮華還得再進一步,眼紅了京中的權貴,使了法子,故意尋了你的不是,好逼大姐夫休妻,娶了她們家尊貴的小姐……”
徐氏近來覺得徐蘭香的話頗有道理。
麻嬤嬤道:“早前,老奴讓您管束著三小姐些,你瞧瞧她那些朋友,一個個都想嫁給候爺作妾呢,要不是候爺是個心性堅定的,她們一個個……”
徐蘭芝此刻就在窗子外頭,大喝一聲:“姓麻的死虔婆,你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這院子不大,只得前院、後院,前院住的是下人,又留了一間大花廳來會客,後院住著她們母女三人,大院子住久了,這小院子就顯得有些擁擠。當年在北疆時,那院子只是這裡的一半,也沒覺得擠。
徐氏近來怨恨徐蘭芝了,尤其那晚溫青喝醉了酒,要趕徐蘭芝時,徐蘭芝時竟不顧女兒的家的體面,追問溫青喜不喜歡她,對徐蘭芝的恨便更深了一層。此刻,徐氏更是氣惱,“麻嬤嬤說錯了麼?我就叫你別與那些個庶女來往,你偏不聽,你打了二嬸,旁人卻記到我頭上,害得讓我失德,整個京城都說我刻薄、不孝……我對你不好嗎?你瞧上的好東西,想要我就給你買,你做的新裳比我的還多,還有你的月例,一月五兩銀子不夠花,我私裡再補五兩……你卻把我害到這步田地。我一個誥命夫人,硬是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