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群臣們小聲議論著近來的國事。
慕容恆正欲抬步離去,只見一個打扮精幹的小太監飛野似地近了跟前,打了千兒,稟道:“
tang雍王殿下,皇后娘娘有請!”
自從太子宮出了事之後,慕容恆至今未踏入太子宮,有事便在散朝之後與慕容恪說。
對他來說,太子宮是一個充滿算計的地方,他不是畏懼,而是願意去招惹麻煩。
女人多是個麻煩,三個女人一臺戲,太子宮後宅幾十個女人每天會上演多少臺戲。如太子每日回到太子宮,姬妾們便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他必經的途中張望,裝可憐的、柔弱的、甚至扮偶遇的,什麼手段都能使出來。在慕容恆看來,她們這是做戲,她們也非真正喜歡太子,她們喜歡的是太子給她們家族帶來的榮華富貴、前程榮耀。
慕容恆正欲拒絕,小太監笑盈盈地道:“榮妃娘娘此刻正在鳳儀宮,請雍王殿下移駕鳳儀宮。”
不容拒絕!
小太監已恭敬地做出一副有請的姿態。
慕容恪邁著方步走近,低聲道:“四弟,既然你要收賀蘭柔入府,索性挑個吉辰迎娶顧、池二位表妹進府。”
這算什麼?慕容恪當知他的心意才是,這句話分明就是落井下石。
說什麼“你是我最看重的兄弟”,到頭來遠不及他的權勢利益來得重要。
慕容恆笑得輕淺,心中一陣發寒,他自幼渴望人間真情,即便知曉皇家少真情,卻依舊對慕容恪抱有一份幻想,甚至在慕容恪遭遇行刺之時,以身替他擋劍,換來的也不過一句“最看重的兄弟”的話,這僅僅是限於相較於其他兄弟而言。
他無怨,也無悔,畢竟曾經他給過彼此機會。
他以為兄弟,當以“己所不為勿施於人”,曾經的慕容恪也曾埋怨過皇后給他塞女人,而今他習慣了,卻要縱容旁人也給慕容恆塞女人。
慕容恆問:“三哥以為,今日之事已成定局?”
慕容恪面露不解,“四弟,柔兒已經是你的人,你總得給賀蘭家一個交代。”
“給賀蘭家一個交代,哼!當我好戲弄不成?”慕容恆這些日子想了太多,任何人都不可以逼他。
秦榮妃知曉他的性子,也曾私下道:“恆兒,你的心思為娘懂,為娘不逼你,只要我兒幸福快樂就好。”
親生母親都不逼他,皇后憑什麼幾次三番逼他娶側妻納妾。
皇后想抱皇孫,難不成就要秦榮妃和她一樣。
他現在還年輕,他與溫彩成親也不過月餘罷了,皇后就忍耐不住要往他府裡塞人。
慕容恪面露同情地笑拍著慕容恆的後背:“四弟,哪有這麼嚴重,若你擔心弟妹,我幫你勸她。”
慕容恆冷笑道:“不勞三皇兄操心,三皇兄還是先替皇后娘娘多育幾個皇孫才好。”
這語調,分明就帶著三分嘲弄,明知道前幾日才有位姬妾落胎了,胡奉侍因為涉嫌毒害周良娣落胎被關起來,待她產下孩子後再才處置,否則連她也遭毒手。幾日前,皇帝因為這事,狠訓了慕容恪,神色裡皆是對他的不滿。
慕容恪“你……”終是噎住,“罷了,罷了,我知你這幾日心煩,我不與你計較,但是阿恆,下不為例,沒有第二次。”
慕容恆翩然轉身,對小太監:“去稟報皇后娘娘,我一會兒就到,我與太子殿下說幾句話。”
小太監得了準話,回去覆命。
慕容恪站在一側,以為慕容恆要說幾句軟話,以往慕容恆話裡帶刺或是太強硬了,少不得要與他賠禮道歉,可慕容恪等了一陣,慕容恆卻驀地離去,並沒有說一個字。
“阿恆,你……”
慕容恆搖了搖手,頭也不回,這個時辰皇帝應該在御書房批閱奏章,皇后想逼他娶納新人,他便去找皇帝說情。
皇帝聽慕容恆道明心意:“啟稟父皇,兒臣不想娶側妻,更不想添侍妾。”
“你與王妃成親不久,現在添新人著實太快。若在有規矩的尋常人家,新婦進門三年不納妾。”
這,是許多書香門第的規矩,其用意就是待嫡妻生下嫡子,進一步穩固其名分,以免後宅紛亂、寵妾滅妻。
皇帝這話分明有緩和認同之意。
皇后屢屢對太子宮的後宅之事插手,這也造成了太子後宅姬妾直逼皇帝后宮人數,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怕是這太子的姬妾也不比皇帝后妃少多少。皇帝私下裡說過皇后一次“太子大了,他有自己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