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彩照做。
郎中確診完畢,深深一揖:“恭喜王妃,賀喜王妃,此乃喜脈,王妃已懷有月餘身孕。”
“有了?”溫彩如陷夢中,雖早有猜測,但只是猜測,現在被確診,怎不讓她愕然。
怎麼就懷了,還突然就懷上了。
這完全和前世不一樣,前世的孩子要在三年後才會有,可今生她提前嫁給慕容恆,甚至還提前懷上了孩子。
她看到遠遠、鵬遠,也覺得自己該有個孩子。
對於那被她遺忘的前世,更多時候她回想起來,覺得那不是前世,而是她的一個夢。在夢裡,她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自小老成聰慧,小兒子更是活潑可愛……光是想想,她就覺得心頭滿滿是幸福。
麻嬤嬤早已經樂開了花,“郎中,脈把仔細了,我家王妃確實是喜脈?”
“已經有一月餘近兩月,胎像平穩,確實是喜脈無疑。”
麻嬤嬤呢喃自語:“懷上了,這就懷上了,真是天大的喜事。”
在皇家,如果能早生貴子,便是對皇家最大的功勞,更能坐穩雍王妃之位。
溫彩大聲道:“雙雙,傳令下去,此事不宜張揚,我要親口告訴殿下,告訴花房的下人,這件事讓他們把嘴閉嚴實了,否則……本王妃饒不得他們。”
她懷上了,皇后要往雍王府塞側妃了。
她一定要主動出擊,先拒絕了皇后,端午節讓她進宮,她就以身子不適為由拒了,她不願與皇后之間發現衝突,可是瞧著這一天早晚都會到來。
溫彩道:“不足三月,胎位不穩,不得張揚。郎中,今兒的事,你出了這屋,不得與任何人提起,從今兒開始,你每過五天就來請一次平安脈……”她與麻嬤嬤使了個眼色,麻嬤嬤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足足有十兩。
郎中接過,謝了賞。
雙雙又一路叮囑了一番:“郎中,若有人問起,就說我們王妃近來腸胃不適請你過來的,總之無論什麼理由都好,就不能說實話。”
郎中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抱拳應“是”,雖然他不知道雍王妃為甚要瞞著,但一定有雍王妃的理由。
麻嬤嬤面露不解,溫彩道:“你忘了太子宮姬妾屢屢落胎不止?小心為上,連皇后娘娘的鳳儀宮都有人下手,若是有人在雍王府下手……”她沒有說隱瞞訊息的最真原因,更不想給皇后塞人的藉口,也有防備他人的意思。
前世的她未能護住的孩子,這一次她一定會比前世做得更好,做一個稱職的母親。顧、池兩家小姐是萬萬不能入府的,一旦為情所困,又有了利益衝突,如何優雅的女人都會瘋狂。溫彩不想與幾個女人上演爭寵的戲碼,她想要平實的生活。
雖在花房,知曉實情的唯有麻嬤嬤與雙雙,就是青鶯、紅燕倆都不知道。
溫彩說要自己親口告訴慕容恆,麻嬤嬤自然就不必提起此事,而雙雙更是事事都聽溫彩的。
麻嬤嬤心情大好,親自去了廚房,讓廚娘給溫彩做好吃的。
溫彩在花房睡了一覺,醒來又擺弄了一陣花木,方才回了棲霞院。
*
慕容恆離開後,直至晚膳時分才歸來。
溫彩見他回來,快走幾步,眼瞧著就要落到他的懷裡,卻被他伸手一攬,溫彩用力吸了兩下:“這是什麼味道?”
慕容恆垂頭,聞了一下,又深吸一口,“什麼也沒有。”
“你去哪兒了?”
“我去了太子宮,與太子習武……”
溫彩推開他,心莫名的酸澀,他身上分明是女子的脂粉味,這味道很特別,不同於煙花女子使用的脂粉,這是大
tang燕朝最好的脂粉,是麗人坊所產的香粉,只需一點就能留香三日,偏香味清雅,令人迷醉。
太子宮都是太子的女人,他身上怎麼會沾上這種氣味?
溫彩道:“晚膳備好了,先用膳。”
你為什麼不說仔細些?不,或者是他在撒謊。
她定定地望著慕容恆的目光,他是微怔,轉而有些心虛地道:“我哪裡不同麼?”
“你身上多了一股女人的味道。”溫彩坐到膳桌前,頓時胃口全無,等著他能說些什麼,哪怕是一些解釋也好。
他低頭聞嗅,為什麼他自己聞不出來?
慕容恆想了一陣,方恍然大悟,斥退左右,把今兒的事細細地說了。
溫彩嗔怪道:“多大的人了,居然扮算命先生騙人,你……讓我如何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