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的眼睛,幽深如潭,緊緊盯著她的眼,最終化成了寵溺一笑,蓄滿他所有的溫柔,他伸出纖長的手指,輕手的替她拭去臉頰上的淚光,“傻瓜,只是一個夢而已。”
“那不只是夢。”那是他們都已經忘卻的前世,如果不是雙雙,她不會知道的,她記得的是她自己在現代死了來到了這裡。
溫彩急切地道:“阿恆,記得我提醒你皇后千秋壽筵有人會行刺太子麼?在我的夢裡,也有這樣的事,太子是中毒身亡的……記得神運算元麼,夢裡冷曉生了一場病,哄騙我說要借我的三滴血為藥引她就能康復,但那不是借血,而是換命改運,我知道了這事,所以早早藏到冷宮避禍。五皇子的人,就誤取易容的青鶯當成了我,取了青鶯的血。阿恆,我會害你痛苦的……”
如果不是雙雙,她未必能知曉,也未必會如此輕鬆避開禍端。
他又憶起她說的話
“有一種感情叫作放手”,她喜歡他,卻為了讓他過得更好才狠決地放手。
這樣的情,比果決握緊更讓他心痛。
“你為什麼不換一個角度想?”他溫柔如初,眸裡都是憐惜,“既然上蒼讓你做了那樣一個夢,是要補償我們更多的幸福、快樂。太子在夢裡遇刺,因為你的話,他避過了一劫;你也因為那一個夢,讓你哥哥娶了梁氏;徐家姐妹忘恩負義、惡毒,現在已早早與鎮遠候斷絕關係……你瞧,這一件又一件不都是好事。既然你愧疚於我,就給我更多的快樂!”
“我會害你的!在夢裡,因為我是真鳳命格,冷曉容不得我;可現在,我……怕其他人也容不得你,你娶了我,會不會讓其他人誤會……”
他伸出兩指,封住了她的唇,輕緩搖頭:“我們一起見證那個夢裡的事有多少是真的?上蒼給你那個夢,是要你做得更好,而不是要你懦弱避開困難。你應該更堅強。別怕,我會陪著你,我們一起面對風雨,一起共度難關……”
他的聲音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溫彩想著夢裡的他,又看眼前的他……
在夢裡,即便是最痛苦的時候,他從來不曾抱怨過她。
她一次又一次地求他休了自己,他卻從未答應過。
富貴不淫,威武不屈,他是這世上真正的君子。
她從未後悔過愛上他。
可是她唯一懊悔的,就是害他太過痛苦。
如果可以不讓他愛上自己,不讓他娶自己,也許他的結局會好。
“阿恆,你讓我走。”
“不許再提,否則我真生氣了。”他將她拉起,用衣袖給她輕拭著臉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前些日子,榮安候與池睿奉旨去江南巡查……”
溫彩細細地回想,“刺客!”
“刺客?”
“夢裡的榮安候在順王被疑成刺殺太子的兇手後,皇上派榮安候前往江南巡查,他到揚州第三日,遇刺重傷,昏迷不醒,池睿雖武功高強卻也受了傷。”
慕容恆凝眉,“榮安候離開京城有些日子,算起來也該到江南。”
難怪溫彩會一次又一次地說,五皇子不該被寬恕。
他牽著她的手,“我不會放開你的手,夢裡沒有,現實中也不會。就如你所說,那夢如果是前世,定是我們的真心感動了上蒼,所以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更應珍惜。順娘,我喜歡你。”
他附身過來,輕吻著她的額頭,溫柔如春風。
雙雙不放心,在林中尋找溫彩。
當看到二人親暱的一幕,她愣了片刻,面上現出憂色。
溫彩與慕容恆說了一陣話,各自分開。
慕容恆拿定主意,這一次定要親自護送溫彩回鎮遠候府。
溫彩小聲道:“雙雙,我把那個夢告訴雍王了。”
“郡主,你忘了懷濟大師的話,不可以說的。”
“如果上蒼要罰,就罰我一人。”
她因為知曉了結局要躲,那麼現在開始她就勇敢地面對,用自己的方法改變自己在意人的命運:溫青、慕容恆、雙雙、杜鵑……
在她知道梁秋月和唐宛芹皆是賢惠能幹的女子時,她就想讓溫青娶這樣的女子為妻,可是兩家的身份,一個父親的官職太低,一個又出身庶女,要不是慕容恆獻計,溫青不可能如此輕鬆地娶到梁氏。
若不是慕容恆的良策,只怕溫子群兄弟就要第一個跳出來阻止,弄不好,溫家兩房的太太還會生出芥蒂,畢竟兩房太太都想把孃家侄女說給溫青,而更弄不好還要開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