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則亂,想他慕容恆什麼時候失態過,竟然抱著她痛哭流涕,幸好當時他是埋著頭,要被人瞧見,豈不成笑話。
人群散了,有賀蘭府的下人將三名匪賊的屍體帶走。
溫彩俏生生地立在路口。
慕容恆道:“怎的這麼不小心?”
雙雙忙道:“殿下,這事不怪郡主,你看看那女子柔柔弱弱的樣兒,誰能想到她是匪賊。”
青鶯想著自己最先動憐憫之心,這不是她該有的,跟了溫彩後,她似乎越發多了些不該有的,心腸軟了,主意多了,感情細膩了,越發像個小女人,抱拳道:“今兒這事怪屬下,要不是屬下說的那些話,郡主就不會出來一瞧究竟,屬下當時應該把她趕走。”
二安子冷冰冰地道:“罰你在院門外扎兩個時辰的馬步!”
青鶯面帶愧色,“是。”要不是溫彩的隨機應變和不屈不撓,今兒這事還不知如何發展,溫彩受傷了,哪怕是個小傷口,對青鶯來說都是自己失責。
慕容恆嚴肅地看著溫彩,拉著她的手,眸裡蓄滿了柔情,“下一次不許再做如此冒險的事。”
“我知道。”溫彩咬了咬唇,“你是欽差、是皇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危及你的尊嚴與臉面。連青鶯都知道我的意思,這一次你怎麼就沒想起我身上帶有鴛鴦劍呢。我一把,你不也有一把麼。”
他當時是急壞了,哪還有心思想事情。
他真的變傻了!尤其在那個時候,跟個真傻子一樣,竟沒注意到她腹部沒血。目光凝注在她的脖頸,看著那一道血痕,他一陣心疼。
他賭不起啊!是他的堅持,才帶了她來江南。
也是她向皇后求了差事,與太子細說了計劃,這才讓他江南一行的差事辦得很成功。
慕容恆發現自己更喜歡她了,這是蝕入骨髓的喜歡,非她不可。
雙雙道:“郡主,奴婢去取金創藥。”
青鶯交韓若冰交給了紅燕,紅燕捆綁了她,令她跪在花廳中央。
慕容恆拉著溫彩進了偏廳,“乖,別動,我給你上藥。”
溫彩“噝”了一聲。
“疼得厲害呢,二安子,請郎中!”
“是。”
“等等。”溫彩止住,“就是一點皮肉傷,不用請郎中,抹點藥就行。”
“怎麼沒事?這可在脖子上,若被玉堂看到,指不定多心疼。”
“原來你是害怕不好向我哥交代!根本就不是心疼我。我太傷心了,還以為你心疼我呢。”溫彩伸手推開,不再讓他給自己抹藥,嘟著一張小嘴。
慕容恆原不會說情話,這幾月與溫彩相處多了,被她帶得會說哄人話,他只想她高興,“我心疼,當然心疼了,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神色凝重,眼裡依舊溫柔如初。
她甜膩膩地笑了。
二安子遣人去請郎中。
☆、第210章 驚人沉冤
賀蘭府書房,賀蘭夫人正將三公子聲色俱厲地訓斥了一通,“那女子分明就有問題,你既知道,就該立馬把人哄走。”
五公子笑呵呵地道:“三哥該不是瞧她長得好,動了心思吧。”
二姨娘瞪了一眼糞。
賀蘭大公子道:“這次的事傳揚出去,豈不是打我賀蘭府的顏面,在我們賀蘭府就有匪賊,得加強戒備。三弟得收收善心,要成大事不僅得明辨是非,更得果敢沉著。爹近日忙著官衙的幾件大案,一時顧忌不到家裡的事,待爹回來你主動向爹認錯。”
賀蘭二公子道:“我瞧玉郡主並無大礙……”
賀蘭大公子斥道:“若真出大事就晚了!”他想了片刻,“今日開始,我和二弟各值一日,三弟、五弟共同值一日,四弟、六弟再共值一日。尤其是雍王殿下和玉郡主那兒,更得加派人手。今兒這事分明是田氏一黨的餘孽,這事必須得告訴父親,好讓父親有應對之策。”
丫頭院子裡稟道:“夫人,玉郡主受傷了,安侍衛讓請郎中。”
賀蘭夫人道:“把金陵城最好的高老太醫請來。”她掃過幾個兒子,厲聲道:“聽你們大哥的吩咐,再不許出任何毗漏。誰要是翫忽職守,當心我不饒她!”
賀蘭夫人膝下育有兩子一女,女兒便是入宮的賀蘭雪,而這兒子乃是嫡長子與第四子虧。
賀蘭四公子好奇地道:“大哥,真是奇了,我們明明看見玉郡主揮劍自絕,怎的她卻像個沒事人?”
那一刻,發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沒瞧清楚,溫彩與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