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歹能讓他娶一個嫂嫂回來。”
池慧望向溫彩,態度未明。池睿怎麼就喜歡上溫彩了,溫彩許是不知道的吧,即便是這樣,他也記掛在這裡放不下、拋不開。曾經一度,她還以為池睿喜歡上韓若冰,可後來才知道池睿對韓姑娘更多的是朋友之情,他心疼韓若冰、欣賞韓若冰,卻唯獨沒有男女之間的情。
在池睿的屋裡,掛著一幅美人圖,上面是一個給花修剪枝葉的少女,靈動、活潑得似乎隨時都要從那畫上跳下來。
顧十五爭辯道:“那還是小姑母太過縱容睿表哥,要是小姑母強勢些,代他訂親,他還有反對的道理。”
池慧道:“你這才是孩子話,我大哥的性子你不瞭解,若是母親當真逼他,他還真能幹出離家出走的事。”
提到自家這個大哥,池慧就面露愁容,頗是無奈,做父母的怕兒女沒主見,這主見太重,也一樣不讓人省心。偏池慧父親早亡,就只有一個寡母,而母親對兒女又多縱容。
去歲冬天,池睿回京過年節,便不肯再去江南。顧謙拿他沒法子,只得讓顧三公子去江南頂了池睿的差。揚州衛軍所千總、從五品的武官,多少人一輩子也做不到,可池睿既不肯在江南當武官,也不想行商,顧謙只得由了他,讓他在金吾衛暫做一個無品階的侍衛。
雖說是尋常侍衛,池睿卻乾得很是認真,得了空便與金吾衛的侍衛討論一些拳腿功夫,幾個月下來,池睿的功夫長進了一大截。
溫彩憶起前世的情緣,她飲下冷曉送來的毒藥,嚥氣之下池睿一把扶住了她,眼裡含淚,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
臨終的那刻,她許下了承諾“池睿,你一直都喜歡我?”
他沉重地點頭。
“這麼多年,也是因為我而未曾婚娶?”
他依舊是點頭,含著淚水,道:“在我心裡,我早已經有一個妻子。”
她粲然而笑:“這一世,我們都愛得太苦。若有來生,你娶我可好?”
“那我們要早些相遇。”
早些相遇,可今生是前世的輪迴,一切都在上演,一切又不同地發展。
只是她與池睿到底是相遇晚了。
錯過了,只餘下一份遺憾,且是一個人孤獨的遺憾。
溫彩想到池睿那深埋的感情,心就一陣莫名的刺痛。
前世、今生她選擇的都是慕容恆。
她又辜負了池睿,可她希望池睿智可以幸福。
池慧悠悠抬眸,帶著幾分哀怨,“玉郡主,若有機會,還請你幫我勸勸大哥,可好?”
“若遇到池大公子,我一定勸他。”
池慧點了點頭,眼裡的哀怨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她優雅的笑。
溫綠從外頭進來,微愣之後,道:“六姐姐,西山縣溫氏族裡的客人到了,還有幾個族中姐妹要
過來添妝。”
“請她們稍後再來,我這兒有客人呢。”
溫綠應了聲“是”退出安然閣。
院門外,唐宛芹帶著丫頭候在一邊,問明情況,便與溫綠去見族裡來的姐妹,而今幾位小姐都安頓在北府專門的院子裡,有七八位之多。
這次西山縣溫氏族裡來吃喜酒的族人不少,與他們同來的還是溫青的外祖父,與她只見過一次的繼祖母所生的繼舅舅,貌似比溫青大不了幾歲。
溫氏族裡的女客住了北府的一座院子,男客們又住了一座院子。
杜外公一家又單獨住了座院子。
溫子林作陪在側,與溫氏族長說著近來發生的一些事,尤其對上回溫子群竟說溫青是殺人兇手的事表示了極大的不滿。
溫族長聽罷之後憤慨道:“沒人管得了他?我看子群是越活越糊塗了,被他那個不賢平妻帶的,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是殺人兇手的,也不怕被人笑話了。對了,後天就是順娘出閣的日子,他怎麼沒來?”
溫子林道:“玉堂讓我幫忙遞了話,都請了兩回了,也沒見人過來。”
鎮遠候府都忙得團團轉,偏溫子群擺著父親的架子,非要等溫青上門來請才去。溫子林上門請都不當回事,後來汪管家跑了一趟,他還是不肯前來,只說“溫玉堂來請我就去。”偏溫青又因上回父子間鬧的事,不肯登城南溫家的大門。
旁邊有各房的代表道:“這樣可不對,到底是一家人,女兒要出閣,他怎不露面?”
溫子林都想好了,他不能看著溫子群胡鬧,索性先把溫青與溫子群之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