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坐坐。”
董氏拉著溫彩道:“既是玉堂的意思,我們聽他的,這就去北府,由著族長教訓他,越活越糊塗,盡聽小太太和溫墨兄弟挑唆,沒個當父親的樣兒。你出閣那幾日,也把你二叔氣得夠嗆,要不是他是長兄,你二叔就揍他了。讓族長罵罵也好,幸許能讓他清醒清醒。”
族長繼續訓斥道:“你自己沒個當父親的樣子,倒嚷著不認玉堂兄妹是你兒女。溫子群,我可告訴你,你不認,但我們族裡要認,那可是你們三支的長房長孫,他母親更是你明媒正娶的嫡室媳婦。你以為仗著自己是父親,想認就認,想不認就不認,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我見過兒子討要父親東西的,還沒見過父親拿兒子東西給打劫人家似的?連兒子屋裡的擺件都看上眼,連書房的書都拿……溫子群,你讓我怎麼說你?
你爹是過世得早,可你娘可是含辛茹苦地教導你,你怎麼對得住死去的老夫人?”
周圍有兩位比溫子群長一輩的叔伯,其中一人接過話道:“溫子群,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麼多年的書都白讀了,便是我們族人都看不過你的態度,著實太寒心了啊!同樣是你的兒女,他們兄妹從小到大,你可管過他們,你可有個做父親的樣子?玉堂、順娘兄妹倆是多好的孩子,多懂事、多爭氣,那可是溫家老夫人教匯出來的,我們西山縣的百姓提起來,誰不稱讚上幾句。
偏生在你眼裡,他們就一無是處。你到底知不知好歹優劣?你那平妻生的兩個兒子近來都幹些什麼,一個讀書人,不用心讀書養性,就幹些溜鬚拍馬的事,真是丟了我們讀書人的臉面。”
另一叔伯又接過話道:“我們幾個做長輩的,今兒就表個態,你再敢胡鬧,族裡不認你,也是要認玉堂兄妹的。”
溫青對族裡供獻大啊,不管怎麼說,人家給了族人天大的臉面,還出了一萬兩銀子給族裡修繕學堂、修繕祠堂,族
長與他們不偏著溫青還偏誰?
子字輩的族人附和道:“真是不像話?哪有說自家兒子是殺人兇手的,這外人怎麼看?我們溫家在京城也是掛得上名號的大族,真是太丟人了。”
溫子群來之前就想好了受族長的訓斥,他沒想到,這次來吃喜酒的族人會如此多,你一言、我一句,光是唾沫星子就能將他給淹死。
他不支一聲,因為說一句,就有可能引來百句甚至千句的反駁。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了:“我……我也是聽了小太太的話,誤以為玉堂當真殺了人,我是給嚇壞了。”
“子群哥,你信一個不賢婦,卻不信自己的親兒子,這是什麼道理?”
“何氏又不是玉堂兄妹的親孃,她早就容不得他們兄妹,這肯定是搬弄是非,你就不能自己權衡?她說什麼你就信了,怎就不信玉堂?”
何氏與溫墨兄弟原還想進去,這會子聽到那聲音,嚇得不敢進,心裡想著,瞧這情形是討不得好,還是趕緊開溜吧,免得到時候惹上麻煩。
何氏不敢再呆,生怕被族長擰進去訓斥一頓,她可不會像溫子群那樣垂頭聽著,她與車僕吩咐了一聲,調頭回了城南溫府。
溫子群被訓得跟孫子似的,往常如何張狂,今兒卻像蔫了的茄子,態度極好,乖順得像個犯錯的弟子。
族長等人訓斥完畢,族長方道:“罷了,往後好自為之。”族長舒了一口氣,“明兒一早,子林、玉堂要隨我們回西山縣,你回不回?”
溫子群敢說不回嗎,這不是找罵,低聲應道:“我回去。”
“好,明兒一早一起回西山縣,往後你就好好地呆在自個府裡,別有事沒事地給玉堂找堵,他是個好的,又得皇上和太子殿下器重,我們溫家能不能揚眉吐氣,都指望著玉堂。我可告訴你,再讓我知道你給玉堂添堵,我第一個就不饒你。”
溫青是他兒子好不好?怎麼聽著,像是變成族長的親孫子了。
族長又道:“族裡那幾個剛參加會試的後生先留在京城,等放了榜再議。”停了一下,看著那幾包點心道:“這是你孝敬我們三個老東西的?”
“是……是……”也只能是孝敬他們君字輩的幾位叔伯了。
溫子群原是給溫青買的啊,現在看著怎麼也不像到兒子家竄門的父親,也難怪族長給誤會了。
有人道:“正好明兒帶在路上吃用。子群呀,你今兒回去把我們幾個的話再好好想想,莫要再鬧出這種事,免得讓人笑話。回去吧!”
溫子群抱拳退出會客廳,身後依舊有人在小聲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