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時沒有什麼嫁妝,這會子不由得多看了杜七嬸手裡的盒子,徐氏笑道:“黧弟妹也挑一件兒吧。”
“這……”也不知是因剛得了兩身衣料不好意思,還是嫌這些髮飾尋常了些。
徐氏笑道:“瞧來是黧弟妹不喜歡這些款式,原是前兒叫了首飾鋪子的人來家裡挑的。”
就算是二三兩銀子的東西,那也是值錢的,溫黧一急,忙道:“是我不好意思再得嫂嫂的禮。”
徐氏笑了一下。
杜七嬸走近溫黧妻,她挑了這支,又挑了那支,雖說都是晶花釵、珠花釵,晶石是最尋常的晶石,一粒粒串在銀絲上,簇成了桃花、杏花的模樣,珠花也是尋常的珍珠,並無甚特別之處,但戴出去,既不顯得落俗,也不會顯得太過貴重,或出門,或在家戴著都相宜。
溫黧妻一下子手裡拿了三樣,這支捨不得放,那支也捨不得放。
徐氏瞧著,溫黎妻許是個貪心的,不捨得放下不說,還想再挑呢,心頭隱隱有些不樂,道:“黧弟妹就挑一支晶花和一支珠花的吧。”
溫黧聽她一說,這才擱了一支珠花,討好一笑。
外頭傳來一個清脆的婦人聲音:“聽說大姐屋裡來了客,我也過來瞧瞧熱鬧。”
徐蘭香到了,穿了一身得體的翠綠色繭綢衣裙,頭上戴的竟是赤金的頭釵,臉上也施了淡粉、胭脂,恰到好處,倒與京中體面人家的小戶奶/奶差不多。
徐蘭香在外頭與溫青見了禮,便進了偏廳。
徐氏笑道:“這是我孃家二妹,原是要在張鎮安家落戶的,只是那二進院子到現在都沒建好。”
徐蘭香輕聲道:“大姐,我和衛成商量了,我們不去張鎮,等在京城尋到好地方,我們就開一家鏢行,這幾日他已經找了幾個在北疆相識的老兵,都說好了,到時候請他們過來當鏢師呢。
今兒一早,我又去大牙行裡打聽了,與衛成看了一處院子,還是太小了,這鏢行就得大些的,小了擱不下貨。”
溫黧妻心裡暗想,就徐家是什麼家底,大家都知道。“開鏢行許得不少錢呢。”
徐蘭香笑了一下,“是得不少錢,好在我有個有錢的義父,先尋義父拆借些來,先把鏢行開起來,賺了錢再還上。”
支字不提溫彩給了她五千兩銀子的事,這種事還是少說為妙。
早前,溫府上下如何待溫彩的,他們都知道。
溫彩是個知好歹的,你待人家不好,也難怪人家不對你實襯。
溫黧妻可有些不大信,笑微微地道:“聽說前不久,定國公府為了給世子爺娶續絃,家裡就有些揭不開鍋呢。”
定國公府劉大將軍原也是庶子出身,雖封了體面的國公爵,可在劉家還是有些人看不上。
徐蘭香頓時有氣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懂個甚?”她直接嗆了溫黧妻一個沒臉,溫黧妻漲紅著雙頰。
徐氏輕斥道:“你不在屋裡看著孩子,跑出來作甚?”
“屋裡有婆
子、丫頭照顧著呢,一會兒還要去城西一家牙行瞧屋子,我和衛成都愁著呢,屋子好些的,地兒又太小;地兒夠了,偏屋子又有些老,要是買下來,還得修繕,尤其是城西那處,是二進院子的,前頭是個大院子,後頭也有一個大院,早前也是做鏢行的,如今發了家,去了洛陽。偏這屋子太舊,前院還好些,後院都結蛛絲了。屋頂、門窗的都舊得不成。
就這麼個破院子,就要六千兩,當是搶錢呢,我就說多了五千兩不要,偏衛成就看上這處了,剛才在外頭,我們倆差點吵起來。你說那牙行的人都跟人精一樣,瞧你是真心要買,還不得坐地起價,裝裝不要的樣了,許五千兩就談下來了。”
徐蘭香噼哩啪啦地說著。
自打溫彩也說衛成可以開鏢行,徐蘭香倒贊同了衛成的決定。
這些日子在全京城的跑,就為尋了個合宜的院子把生意做起來。
“娘那兒有積蓄,我找她借銀子,竟不肯借,只說要留給三妹做嫁妝。
三妹還守孝呢,就算除服也得兩年後,待過兩年,我早把銀子賺回來了,生怕我不還她似的……”
溫黧聽明白了,這是徐蘭香打徐氏借銀子,說是借,又是自家姐妹,天曉得借了會不會還。
徐氏道:“要不你請妹妹去瞧瞧,她是個有眼光的,別看走了眼。”
“去了啊,剛才我過來的時候,就去後花園了,拉了彩妹妹問,她說那個地方她也知道,五千兩銀子許是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