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若困了,先在小榻上歇著。”
慕容恆沒有拒絕慕容恪派侍衛跟著他的事,他心裡想的是:慕容恪是真信他,還是監視他?無論是哪種,有人跟著也好,藉著亂子再入順王府,許能探出更多的底兒。
今兒能與慕容恪講的,他都說了。
慕容恆換了夜行衣,領著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消失在夜色中。
慕容恪望著順王府方向,手裡拿了一本書,翻看了幾頁,就看到上頭用細毫筆的註解,瞧那筆跡是慕容恆的無疑。
他這個四弟,竟是個學識淵博的。
慕容恪勾唇笑了。
*
順王府。
順王對著府中上下發了一通脾氣,連帶著將順王妃也給訓罵了一通。
順王妃勾唇苦笑,待府中各處的管事退去,方冷聲道:“你在外頭招惹禍端入府,反倒怪我?”
慕容懀�氳攪宋虜剩��竊趺刺映鋈サ模炕掛話鴉鶘樟慫�木平眩�且喚訓拿讕瓶苫�慫�簧僖�櫻��僑錳鏌�嫠崖蘩吹拿讕啤;倭司平馴惆眨�菇�舯諞患浯娣瘧�韉拿蓯腋��恕�
五軍都督府的人聞聲趕來,他們不僅掌管五路兵馬,同時也肩挑京城治安,有了聲音第一個就要探究竟。
刑部也生了警惕心:這是發生大案了?這大案可是歸他們刑部管的,一定要問,而且還得清清緣由。
兵部心驚:是火蒺藜爆炸?歸我們兵部管啊,這朝廷的火蒺藜可是由兵部派發的,尋常官府、百府就連私藏一枚都會被治一個“私藏朝廷兵器”的罪名。
幾個主事官員當即派出得力下屬前往打探、瞭解訊息。順王/剛躺下,又接到管家稟報“殿下,五軍大都督府來人了。”大都督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員,不可開罪,他
必須得迎接,親自回答大都督府官員的問題。好不容易打發走了人,他剛躺下,又聽管家來報“殿下,刑部官員求見。”想推脫,可人家指名要親自見他。
如此一番折騰,順王幾乎一整宿難以歇息,只得強打精神應付好幾撥上門的朝廷官員,還不敢敷衍,誰曉得會有什麼破綻,弄過不好就獲罪。
順王被吵得心煩不已。
順王妃道:“你怎動了溫六小姐的主意?你不是說,她是個燙手的山芋麼?”
動了溫彩,要是被溫青知道,慕容恆就會知道。
以前的雍郡王不算什麼,可現在的他有太子為靠山,是太子的人,他用命救太子,也是被太子唯一能視為兄弟的人,得罪了雍郡王就等同開罪了太子一黨。
順王喝罵一聲“姓徐的賤婦!”轉身離去。順王妃不提,他還真忘了一個最關鍵的女人,要不是她,他怎會想到動溫彩,結果卻引來此等大麻煩。
順王妃微微斂眉,問左右道:“順王又弄了什麼人入府?”
一側的侍女低垂著頭,欲言又止。
順王妃抬手示退左右。
侍女方低低地道:“是‘馬上舞’。”
徐蘭芝麼?像這等姿色的女子,京城比比皆是,就這順王府許多丫頭也比徐蘭芝長得好看。
“哼——”順王妃冷笑著,“不過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和伎倆,就這樣的女人也看入他的眼,這眼光當真是越來越差。”
黑夜裡,慕容恆與身邊的相隨的侍衛比劃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們分開行動,二安子搖頭,另一人也搖頭回了手勢:太子有令,讓屬下保護殿下安危。
慕容恆躍下屋頂,藉著月色緊隨順王身後。
兜轉之間,順王到了西邊一處僻靜的院落,門窗緊合,能看到一個女子的剪影,她久久地坐在燈前,發呆地凝視著燈光,蚊絲不動,竟似有萬千心事難解。
順王抬腿,“砰”的一聲踹開了門,屋裡的女子抬起頭來:“誰又招惹你了?”
“賤人!”順王啐罵了一句,飛撲而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抬手就是兩記耳光,“是你向本王獻計,讓本王劫了溫六,方惹下今晚的大禍……”
徐蘭芝重重跌在地上,她想尋個人聯手對付溫青兄妹,只不曾想到,這順王竟瞧上了她,將她拘在府裡,對她軟硬兼施,強佔她去,還視她為禁臠,她越是反抗,他越是要強佔,最後她被他一次次地施暴。事後他又待她疼愛有加,賞她華貴的首飾,給她做最漂亮的衣裙。
她真是瞎眼了,才會找順王合作。順王哪能與溫青比,溫青脾氣雖壞,可他從來不會打女人,最多就是惹惱了罵上幾句,樣子嚇人,但他對女人還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