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為帝呢?他現在可是庶人,正被圈禁皇陵。
可夢,就是那麼奇怪,居然夢到五皇子當皇帝了,難不成她的太子皇兄後來被人害了。
她是不是該提醒太子皇兄,讓他小心安王?
唉,慕容恆夫婦要去肅州,要是他們能不離開就好了。
*
在七公主因一個夢胡亂猜測的時候,王婉兒已經回到了御書房。
她低垂著頭,皇帝端坐龍案,兩側坐著慕容恪與慕容恆。
皇帝冷聲道:“說吧,你在孫家別苑的所見所聞。”
溫彩都能瞧出問題,皇帝又怎會看不出來。
早前他答應王婉兒做七公主的陪嫁女官,自有告誡太子慕容恪之意,又有試探王婉兒、孫家之意。
王婉兒輕聲道:“討我去的看似華陽公主,實是衛國公世子的意思,奴婢與衛國公世子、七駙馬說過幾句話,奴婢以為他們並非安於現狀之人。”
慕容恪追問道:“婉兒,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孫家有不臣之心?”
王婉兒道:“孫家二百抬聘禮求娶七公主,而裡頭的東西,如夜鮫帳便是宮中也沒有,孫家有試探之意,亦有示好之意。”
尋常世家大族,若真有這些東西,通常會有兩個選擇:一是獻給皇帝,二是悄悄藏起來。可孫家卻將此事張揚地展示在世人面前。
慕容恆面露沉思,看來得派人盯緊孫家。“父皇,孫家手裡可有值得與我們皇帝談判的東西?”
皇帝想了良久,也沒想出來。
王婉兒道:“皇上忘了,孫家祖上能被封衛國公,乃是出了一個能征善戰的戰神孫通,聽聞他仙逝之後,留下了一本《孫通兵法》。”
皇帝道:“孫家是想討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先帝時期,恐各地門閥大族隻手遮天,在衛州設立通政司,以此牽制孫家,孫家在衛州的一舉一動,但凡有半分逾矩之處都會被他們知曉。可孫家藏有夜鮫帳之事,卻一直無人知曉。”
夜鮫帳,傳說是鮫人皮織成,夜裡會散發淡淡的藍光,夏天掛上可驅蚊蟲鼠蟻,還能散發一種對人無害的寒氣,可助睡眠。
這東西原是傳說般存在,卻意外地出現在求娶七公主的聘禮之中。
皇帝問大總管:“在監門衛遞來的求見帖子細細地查,看看是否有衛國公孫彬的帖子,若有,明兒宣他入宮。”
慕容恪道:“父皇,這孫家分明就是在挑恤,你見他作甚,孫家是生是死還不都在父皇手裡。”
皇帝擺手道:“能不掀起風波自是最好,待朕見過孫彬,孫家的意思總能探出幾分。明兒,你就陪朕見見這個孫彬。”他頓了一下,“恆兒,你明兒一早要動身去肅州?”
“是。”
“你去永和宮陪你母妃說說話。”
“兒臣告退!”
皇帝的目光停凝在王婉兒身上,她身上有一種特有的風/韻,成熟又不失嫵媚優雅,眉眼如畫,原是尋常的五官搭配一處,竟給人一種寧靜平和之感。
慕容恪帶著幾分欣賞地望著王婉兒,他喜歡有才華的女子。
皇帝看在眼裡,“婉兒,你年紀亦不小了,朕記得當年你初入宮闈做公主陪讀,方才七歲。”
轉眼間,王婉兒已經是三旬婦人。
“可願做朕的嬪妃?”皇帝一語道破,他可不想與太子之間鬧出誤會,畢竟太子不是慕容恆,慕容恆對女人能剋制得住,但太子未必能。
慕容恪一臉錯愕,原要離開,這會子卻停下了腳步,這便是他的父皇,連問女人話都不兜圈,直白而乾脆地。
王婉兒也沒想到會是在這等情形下問出來,若是五年前,她許會答應;若在十年前,她更會歡欣鼓舞。可現在,她卻是久久的沉思,思的不是怎樣選擇,而是如何回答皇帝的
話。
“你不願意?”這話是皇帝問的。
王婉兒依舊未答。
皇帝又道:“既不願意,為何幾次三番勾/引朕要你!”
什麼?慕容恪更是驚詫不已,這一身女官打扮,這挽著未婚女子髮式的她,竟早早已經是皇帝的女人,而他前些時候還與王婉兒眉目傳情,當著皇帝的面在御書房玩曖/昧,他……這是***,這可是父皇的女人。
一時間,慕容恪面露堪色,再不看王婉兒。
王婉兒並沒有因皇帝道出此話感到半分窘意,反而落落大方地答道:“回皇上,奴婢不願意,但皇上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的人和心都